“你來了,過來坐吧。”上官霜竹睜開眼睛,月色下的他眸光瀲灩、好像月光下的湖麵起了漣漪,流轉之間滿是吸引。
南宮婦好隻與他對視了一眼,瞬時就錯開了他的視線。她毫不客氣的坐到上官霜竹對麵的欄杆上,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你一來,她們就開始行動了。”她的好姐姐,真是沒讓人失望。
“當然了,像我這麼風華絕代的美人、如果不引起點騷亂,不就反常了麼?”上官霜竹故作輕佻的自戀歎道,可惜南宮婦好不為所動,依舊麵無表情。於是,他隻好訕訕的假裝換個姿勢,繼續道:
“呐,”他妖嬈的挑了挑左手的尾指,指了指自己住的寢房:“這不是,昨晚我剛入住、就有美女夜探香閨,投懷送抱。”上官霜竹說完,見南宮婦好還是不為所動,終於怒了:
“是你來引我當活靶子的,現在人還躺在屋裏冰冷的地板上呢!你不負責處理掉,我今晚又要失眠了!”他發脾氣的時候,真的一點都不好看——南宮婦好見到激怒了上官霜竹,心裏卻想到了這句話。
果真是好姐妹,這麼快就等不及來刺探情況了。南宮婦好舒展了眉宇,大概她們沒想到、上官霜竹有點本事吧。想到這兒,南宮婦好終於有了那麼點表情,“你把人拖出來,扔到你房間後正對的西北角就可以了。”她淡淡的說。
語氣就像在告訴上官霜竹,沒啥大不了的事兒嘛。拖出來……扔到西北角?上官霜竹一時間有些沒有回過魂兒來:這女人,怎麼又比他幾年前見到的更冷了。
見到南宮婦好沒有想繼續多說的意思,上官霜竹很認命的歎了口氣、心裏一萬次的把公玉武丁家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真是麻煩!最好那夥人能快點把人拖走——不然不死也得半死。
看到他若有所悟,南宮婦好也不想多待、她緊了緊大氅,邁著小碎步就準備離開。但是上官霜竹不幹:“你…你就這麼走了?”連句慰問的話都沒有?南宮婦好頭也不回,聽見了也裝沒聽見。
真是囉嗦,廢話太多。南宮婦好心裏俺想道:她可沒功夫跟他在這裏磨嘰,明天還要應付那些上奏牘請安、含蓄催婚的大臣們呢——真是皇帝不急,他們急。
踏著月色,南宮婦好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抖了抖身上的霜痕,把大氅交給侍女、南宮婦好慢慢悠悠的上了妝樓。一進門,玉璧與玲瓏就很有眼色的端茶遞水、給南宮婦好按摩。
總算是有片刻安靜了,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是不一會兒,玉璧盡忠職守的提醒她:“小姐,該去沐浴了。”聽到沐浴這倆字,南宮婦好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但是想到堅持了這麼多年,她還是默默的跟著玉璧走進了內室專門沐浴的地方。
玲瓏被擋在了外麵,每次南宮婦好沐浴、都隻有玉璧一人可以進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