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長老會的決定,你們怎麼看?”幽蘭赦端正地坐在正堂的座椅上,目光冷冷地掃過了幽蘭聖,還帶著一抹冷笑。
頓時座下一片安靜,他們並沒有因為幽蘭赦想要逐幽蘭聖出幽蘭一族而感到震驚,因為他們深深地知道幽蘭赦對幽蘭聖的厭惡程度有多深。
自從凝月台嫁進幽蘭一族之後,幽蘭赦總是對凝月台冷眼相向,即便凝月台生下了幽蘭闋和幽蘭聖,為幽蘭一族增添了子嗣,那也隻不過是增添了幾個他所憎惡的人罷了。愛屋及烏,恐怕也有怨屋及烏吧!由此以來,幽蘭闋和幽蘭聖從小就不受他們爺爺的待見。對此,幽蘭闋逆來順受,他那股與他自身不符的成人之氣也說得出緣由了,不過,幽蘭闋能如此不代表幽蘭聖也能如此。
幽蘭聖為人剛正,爺爺對他所做的一切,他都會站起來反抗,因此,二人的關係就變得越來越差,甚至有時候,他們兩個人的爭鬥,會有種仇人般的感覺。作為一族之長的幽蘭赦為了維護自己在族中的威嚴,爭鬥之後都會把幽蘭聖罰得很是不堪。而幽蘭聖不服幽蘭赦的無理的“教導”,對其也是恨之入骨。而對於幽蘭赦來說,不把這麼一個機會抓住,將幽蘭聖驅逐出族,都對不起他自己的心了。
為了迎合一族之長,一些人竟然讚同了那個決定,唯有幾個與幽蘭苦歌和凝月台相處較好的人會出來反對,尤其是幽蘭苦歌,跪在了幽蘭聖的旁邊對著幽蘭赦求說著,希望他能改變決定,就在這時,幽蘭聖站了起來,旁邊的幽蘭苦歌讓他跪下,可沒有得到半點的回應,隻聽到幽蘭聖輕聲說道:“父親,請恕孩兒無禮了,即使我繼續留在這裏,也肯定會被他弄死!請您不要攔我!”,幽蘭苦歌聽了,被震驚地睜大了雙眼,隨後失意地垂頭看向了地板。隻見幽蘭聖舉起了右手指向坐在座椅上的幽蘭赦,怒喝道:“臭老頭兒,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所謂決定,想要趕我走,直說便是,何必還要繞那麼大一圈子。”
“哼,臭小子,你知道你現在的態度嗎?”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你終究還是會逐我出族,與其浪費這般精力問我,還不如爽快點,直接逐我出族!”,幽蘭聖滿腔正氣地說著,震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就在此時,身著一襲樸素白衣的倩影衝了進來,冰藍的長發披於嬌柔的後背,跪在了地上,貝齒顫抖著,明亮的雙眸焦急地看著幽蘭赦,道:“爹,求求你別趕聖兒出族,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娘!”
幽蘭聖不甘地看著凝月台,挽著她的手想要讓她起來,卻被凝月台抽了出來。
“爹,是你去該叫的嗎?來人,把她帶出去。”
幽蘭赦冷酷地下了命令,幽蘭苦歌立即站了起來,朝著前來的家仆怒喝道:“你敢!”,家仆頓了頓,低著頭退到了一旁,又抬起了頭瞥了瞥座椅上的幽蘭赦,隻見幽蘭赦低聲說道:“怎麼?快點給我帶下去!”
經過幽蘭赦這麼一說,家仆向幽蘭苦歌道了歉,便拽著凝月台準備離開。
可凝月台見狀越來越急,眼淚不知覺地湧了出來,她努力掙脫家仆的束縛,跪爬到幽蘭苦歌的麵前,求道:“你不是聖兒的父親嗎?你就這麼看著他被逐出幽蘭一族?”,見幽蘭苦歌雙眼已是通紅,不管凝月台再怎麼說他也隻是沉默,凝月台知道了,幽蘭苦歌已經無法反抗他的父親了,於是她轉向幽蘭聖,哽咽地說道:“幽蘭大人,求你不要逐聖兒出族,隻要不逐他出族,我做牛做馬都願意啊!”,凝月台淒苦的求勸聲使得在場一些感性的人也是心頭一割,如此貌美的女子如此哭求,誰又不會為之心痛呢?可他們不能幫忙,畢竟幽蘭赦的地位是不可挑戰的。
“帶下去!”
家仆們移步上前,狠狠地拉住了凝月台的柔芷雙臂,把痛哭著的凝月台帶了出去,然而,就在此時,凝絕靈脈一現,藍色魂色裹住了雙拳轟向了家仆,沒過一會兒幾名家仆都被打暈在了地上。隨即,幽蘭聖並沒有就此作罷,轉身怒視著幽蘭赦,罵道:“糟老頭,你這個鱉孫,我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竟然這樣對我們。”話說了一半,凝絕瞥眼看了看跪著的幽蘭苦歌,冷冷地說道:“謝謝你的保護了!”,隨後又轉向了幽蘭赦,
“從今天起,我,與幽蘭毫無瓜葛,有恩無意,有仇必報!”
聽了這樣的話,幽蘭一族的七少爺幽蘭格列輕蔑地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陰陽魂色,還敢在這裏猖狂,拿命來。”幽蘭格列話一說完,青色靈脈一現,魂力開始從靈脈之中暴湧而出,雙手成虎爪之勢抓向幽蘭聖,若這一擊打在幽蘭聖的身上,才打通靈脈不久的他必定丟掉性命,可是,當幽蘭格列的虎爪正要切到幽蘭聖的胸膛時,旁邊一直跪著的幽蘭苦歌立即站了起來,青色的靈脈一現,魂力隨即噴湧而出轟向了幽蘭格列,二者兩兩相碰,一股強勁的氣旋從接觸點炸開,使得幽蘭聖睜不開雙眼。由於幽蘭苦歌魂力要勝於幽蘭格列的,所以二者魂力碰觸時,幽蘭格列雖然撐了一會兒,可終究還是被擊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