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是一個寒冷的月,世界迎來了多年未見的寒冷天氣,甚至有些地方下起了幾十年甚至百年未見的雪。而這股寒流也考驗著城市設施。有些城市由於保護不力、材料不達標等原因,致使水管凍裂,出現大麵積停水,甚至全城斷水的局麵。
天更冷了,人們的生活似乎也變的更慢了,清晨六點街上還是靜悄悄的,就連以往很早就開門的早點店也是大門緊閉,僅是從店裏透出絲絲燈光和陣陣的輕語,似乎不想吵到鄰居。晚上凝起的淡霧還未消散,陰蒙蒙的。這時慢慢的起風了,冬天的風是冷的,特別是靠江邊帶著濕氣的冷風,使人感覺更加陰冷刺骨,吹在臉上就像刀刮一樣。北風就像個調皮的精靈,呼呼的追趕著霧氣,將淡淡的霧氣吹去。而後又帶著冬天特有的冷氣經過僅剩兩片枯葉的樹枝,瞬間將那兩片枯葉一掃而下,帶著兩片枯葉一上一下,好像在與它們玩樂,又似乎在教它們跳舞,發出忽忽的聲音,似乎很高興。
時間慢慢過去,街上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北風好像發現了比枯葉更好玩的一樣,丟下枯葉,瞬間朝路人衝去。衝到了路人的衣領裏,使得那人脖子上的汗毛立馬豎了起來,人也隨之哆嗦了一下,那人趕緊緊了緊衣領,嘴裏嘟噥了一句:“今天更冷了”,隨之加快腳步離去。北風鑽了出來,發現自己變熱了,變得更加輕盈了,它很喜歡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很快就過去了,於是更加賣力的往行人的脖子裏鑽,使得每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塞到衣服裏麵去。北風有點鬱悶了,被它折騰一陣,幾乎所有的人都把自己包嚴嚴實實,小孩更是被包的僅剩兩個烏溜溜的眼睛在外麵四處張望,一個胖乎乎小男孩似乎嫌嘴上的圍巾擋著難受,扯了下來,他媽媽趕緊又將他的圍巾包了起來說:“小寶,不能把圍巾拿下來哦,拿下來會感冒的,感冒了可是要打針的。”小男孩一聽,趕緊把圍巾又往上拉了拉,悶聲悶氣的說:“寶寶不想感冒,寶寶怕打針。”北風似乎因為沒法鑽脖子了,就慢慢的失去了興趣,又去找地上的枯葉玩去了。
隨著太陽的慢慢升起,街上的人更多了,路邊的早點店早已開門,店裏也坐滿吃早點的人們,有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和孩子,也有起早晨練的老人,還有衣著鮮明的白領,更有趁著閑時來喝碗粥的商販……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能夠找到話題聊幾句。但是今天的太陽似乎不好,時隱時現的。一個身穿黑色長版羽絨服的年輕男子出現在路頭,大約28、9的樣子,嘴上留著淡淡的胡子渣,似乎是早上出來前並未處理,雖然臉龐輪廓分明,卻顯消瘦。麵色微白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表情,路邊的喧囂與他無關。他微低著頭走到早點店門口看了一眼,似乎因為店裏已坐滿人,就回頭繼續往前走去。這條路一直通往市人民醫院,路上愈來愈擠了。
冬天人們似乎因為寒冷而變得脆弱,很容易生病。市人民醫院早已人來人往,掛號、取藥的窗口早早的排起了長隊。今天似乎人更多了,連以往隻接受醫保掛號的窗口也不分了。人多了,熱量就變高了,再加上醫院也開了空調,使得緊閉的大廳口的玻璃門上布滿了厚厚的一層水汽,內外都看不到人影了。這時候大門突然打開了走進一個人,他踏入門後,微微吸了一口氣,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點不適應混合著藥水味的熱空氣,他看了看那一排排足有20、30人的隊伍,歎了口氣,也默默的站到了一個看似人少點的隊伍後麵。等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到了年輕人。他走到窗前,遞出就診卡和醫保卡,對窗裏的護士說:“你好,請幫我掛個骨科。”“好的,請稍等”護士微笑的說,“你好,掛號費5元,已從你醫保卡裏扣除,這是您的卡和掛號單,請您收好。”護士遞出了單子和卡。年輕人接過單子,離開隊伍,向骨科走去。年輕人走到骨科門口,找了張凳子坐下,等著廣播報號。他一坐下來,就用手揉著右腳,似乎腳麻了。揉了一會,他看了下單子,單子上有號碼,他的是18號,剛才廣播裏到了14號,他還得再等一會。這時候他袋子裏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一看,是一條短信。他打開一看:“你好,你讓差的信息已查到,已發往你的郵箱。如有其它需要幫助,可直接與我聯係。”他看完,直接用手機登錄郵箱,看到了那條信息:“杜少傑杜少傑身份證:370203197612247617 13918759955 郵箱[email protected],張英身份證 3**********”看到這裏,年輕人手捏緊了手機,眼睛通紅的緊緊地盯著杜少傑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