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封走在凜冬城的集市上,這時的凜冬集市猶如出自名人之手的黃昏畫。遠處吹來的風帶著微黃樹葉,那邊農家的轉車攜著水聲,也為黃昏增添一絲絲喧鬧。
白封就是這畫中的行人,可他無心欣賞這景色,他要趕忙完成此行的任務,早些完成,說不定還能趕上迪克大叔的木偶戲呢。
穿過熱鬧的集市,白封身邊的景色越來越偏僻,喧鬧也被他慢慢的拋在身後。
這是凜冬城的一個小角落,住著一些小人物,像羅素大叔,梅西大嬸什麼的,都是一些貧民或者農民。而白封來,是來向胡子叔買點草料的,之所以叫他胡子叔是因為他胡子很多。。。就這麼簡單。
每次白封來,胡子叔都會炫耀他的大大的木屋,因為那是他自己親手建造的,而白封每次都會想:明明是因為不夠錢了才自己動手的嘛。不過這木屋的確很結實,白封用力踹了兩腳,讚到“好家夥,不知道家裏的木匠能不能也搞個出來。”“喂,你是誰啊,幹嘛踹我家門。”“這不是胡子叔家嗎,怎麼。。。變成你家了。”白封撓撓頭問到。“誒,白封啊,這是我的侄女,她叫黛安娜。對了,這個木屋啊。。。”胡子叔從木屋跑出來說到。白封趁胡子叔還沒開始炫耀他的木屋,趕緊打住他:“哦哦哦,知道了。安娜,很高興認識你。”黛安娜轉過臉去,哼了一聲算是回應。白封有點尷尬:“好吧好吧。胡子叔,老樣子,給我兩捆幹草料。”
胡子叔沒多說話,跑進了木屋。“喂,那個什麼封的,你是幹嘛的,我叔叔跟你很熟嗎?”顯然是安娜在問他。白封轉過去:“嗯。。。我是個仆人。”
“仆人。。。哈哈哈,什麼嘛原來隻是個仆人。”安娜嘲諷白封到。“額。。。可惡,有這麼好笑嘛。”白封炸毛了。突然冷靜一想反過來調戲安娜,白封把臉往安娜臉上靠去:“那你見過這麼帥的仆人嗎?”安娜的臉瞬間熱了起來,估計可以蒸蛋了。安娜大聲喊:“誰讓你靠這麼近的!”
胡子叔走了出來:“好啦好啦,別鬧了,喏,白封,給你。”“嗯”白封邊答邊把錢從袋子裏算出來給大叔,還小聲嘀咕著:“說不定主人多算了一些錢,我可得認真點點。”看得旁邊的大叔和安娜頭上一陣冒汗。。。“好吧好吧,看來沒多的。”臉上盡是失望的表情。
“嗬嗬,小白啊,少算你兩個銅幣吧,喏。”胡子叔無奈笑著。
“哇,大叔你真是好人。那再見了哈大叔。”
大叔點點頭。
白封回頭揮揮手,卻看到安娜臉上一陣看到窮鬼的表情,還邊吐著舌頭。
“切,這丫頭。再會啦。”
回去的路上,他聽到了教堂大鍾敲響的聲音,知道不早了。於是加快了腳步,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
白封在教堂門口停了下來。目光由紅毯到大十字架,跳過修女,卻落在老教父身上。
往事浮現腦海:
烏雲籠罩天空,一會兒,便不出所料下雨了。烏雲籠罩天空,雨幕籠罩著一位失神的少年。
他不想被別人當成乞丐,於是把乞討的碗放的遠遠的。路過的人不少,有的不看,有的隻是搖搖頭歎氣。
好不容易有人扔了一枚銅幣,卻被一個小女孩拿走了,他不忍心,咬咬牙,算了。
一隻有力的大手伸了過來,白封依稀記得,可能這是世上最溫暖的手吧。
把手伸過來的,便是教父,他抱起白封,知道他是乞丐,可他不說,直接把麵包遞給了他。
一陣狼吞虎咽。。。
“謝謝。”
這句話在雨中顯的無力。
教父把他帶回了家,安頓他住所及吃食,教父對他很好。
夜。
教父為他裝水洗洗身子,因為他的確不怎麼幹淨。而衣服,不,應該說爛布更合適,也不像樣子。
教父裝好水,回到客廳招呼他洗澡,可他早就安穩的入睡了,因為他相信母親說的世界上會有好心人的,而教父,他相信就是母親所說的好心人。
“這孩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