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敏一聽老爺子這話就明白他的意思,再也坐不住的站起來,臉色難看的說了句:“既然爸都決定了還跟我說這麼多做什麼?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休息。”說完,她直接轉身走人。
“爸……”陳柏豪見妻子離開,加上他也不讚成把夏妃魚接回家認祖歸宗,他那麼多年都沒去認那個女兒,突然把她接回來養在身邊他心裏也不願意。
更何況那個女兒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當年發生的事情,他沒辦法每天都麵對那張臉,愧疚和後悔會把他吞噬。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當年的事過去就不要再提,你也不要問為什麼,總之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半個月內我一定要看見夏妃魚改姓陳。”陳老爺子打斷陳柏豪的話,沉聲用命令的語氣跟他交代。
一句不管任何手段都要讓夏妃魚認祖歸宗,讓陳柏豪沉默了。
“我知道了。”沉默許久,陳柏豪才開口說了四個字。
看著兒媳和兒子相繼離開,陳老爺子的眉頭也皺起來,站起身子從書架上拿下一本相冊,看著相冊中那兩張一模一樣的笑臉以及那個笑得溫柔委婉的女人,他眼中充滿了複雜的光芒。
“雲起,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過了十幾分鍾,陳老爺子深深的歎了口氣,有些類似自喃的開口說話。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隻有滿屋的沉寂和呼吸聲在他耳邊縈繞。
“不,我沒做錯。即使錯了又怎樣?是你答應我的,我不準你反悔,你答應陪我一輩子的,你不履行承諾我隻有找跟你最親近的人來代替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陳老爺子顫抖的手撫摸著照片中嬌笑的人兒,眼中充滿瘋狂。
一輩子,他們承諾的,一個不行他就找下一個,哈哈哈……雲起,你會後悔,你絕對會後悔,哈哈哈哈……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親人一個個被我毀掉,毀掉,全都毀掉……
霎間,整個書房隻留下陳老爺子瘋狂的笑聲……
宴會大廳,夏妃魚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雙眼微眯,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望著她。
“發生什麼事?豔兒,我不是讓你先下來招呼客人嗎?你怎麼跑這邊跟朋友玩起來了?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頑皮。這位小姐真是抱歉,豔兒喜歡開玩笑可別嚇著你了。”林曉敏臉上掛著端莊大方的笑容,早從別人耳中聽到些事情經過的她很巧妙的三言兩語就把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調節得輕鬆下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曉敏這番話看似在責怪陳豔,實則卻是給她找了個台階下,這要是換了別人還真就有可能順著這個台階把事情揭過去,可偏偏她遇上的是夏妃魚。
“陳大小姐的愛好還真是特別,喜歡對著別人叫小雜種、小賤人,這個愛好還真是有趣呢!看夫人那麼高貴優雅還真是看不出來陳小姐是你女兒,真是人不可貌相。”二十多年沒見到這張臉,但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當年貴為陳夫人的她是如何羞辱她們母女,她當年在她身上留下的傷疤是好了,可她心裏的陰影一直都在。
當年她是五歲還是六歲?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眼前這張臉的主人麵目猙獰的拿皮帶一下接著一下的打在她身上,她哭著喊著求她,卻沒一點用處,換來的卻是她更用力的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