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惋惜和莫名的恐懼。深吸一口煙。從他的表情中都能看出這煙的味道帶著淡淡苦澀。煙圈在三人的眼前旋轉開來。漸漸消散。張錦始終還是一臉疑問的說道:“肖叔。按照你這樣的說法。亡家這次回來應該是報仇的。可是這又跟陳銀還有濕婆家族有什麼關係呢?”
“表麵上是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實際上關係還是不小的。就在昆侖與亡家大戰的時候。陳銀、歐陽世驤邀請了濕婆家族。三方勢力在商業與政治上麵進行迅速有效的反擊。不但使得亡家在華夏的實力徹底崩塌。而且還大大的削弱了他在美國本土的實力。這種乘火打劫的做法。你認為會讓亡家無所謂嗎?如今歐陽世驤、陳銀都已死。濕婆家族也被他們所滅。接下裏恐怕有危險的就是……。”
“孔雀!”張錦與胡誌天異口同聲的回道。說完之後。兩人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
肖岩微微一笑。默不作聲。沉默已經讓他做了最好的回答。
張錦再將在巍山昆侖臨別錢說過的話聯係到一起。就不難知道為什麼昆侖會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去日本了。原來他早就已經猜到孔雀會有危險了。恐怕這也是他在這塵世唯一的牽掛了。
張錦猛一拍沙發。頓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肯定的說道:“我要去日本。”
“你去了有什麼用?”肖岩抬頭不經自嘲了一下。“連我去了都自愧不如。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的實力。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你比我好。也好不到哪裏去。”
張錦根本沒有在乎肖岩的冷嘲熱諷。還是毅然決然的說道:“師父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這麼袖手旁觀。隻因為我是他的徒弟。孔雀即將是我的師娘。肖岩!你隻要說你到底去不去?”
看著那冷漠中夾雜霸氣。霸氣中又隱藏著溫柔身影的張錦。肖岩出現了片刻的迷茫。與昆侖相處三月的張錦如此。我相處了有三十年還多的這個師弟還怕什麼呢?大不小就是一條老命。肖岩同時也站起來拍著張錦的肩膀異常堅定的說道:“好!我去!”
胡誌天看著兩個充滿了豪情熱血的師侄兩人。他也不打算做什麼阻攔。這次張錦回來。越發的成熟了很多。相對於以前的囂張也收斂得恰到好處。不讓人看不起,也不讓人徹底看穿。這是他認為對張錦非常正確的評價了。
師侄兩人再無廢話。別了胡誌天。出了胡家門。坐上了去日本的飛機。飛機上兩人討論了昆侖與亡家會在哪個地方對決的可能。後來最終還是確定了星雨閣。
晚上八點。兩人已經來到了富士山的腳下。張錦雖然對這島國沒有什麼好的印象。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富士山確實是一個人間仙境。尤其是在如此皎潔的月亮之下。櫻花猶如泛上了點點星光一樣。格外的明亮、血紅。沿著一條冗長的小道一直上山。邂逅的美景不斷從身邊緩緩飄過。肖岩感歎道:“這櫻花當之無愧是這島國的國花。”
兩人離這星雨閣是越來越近了。神經也不得緊繃了起來。整個身體都沒有半點放鬆。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因為他們在剛才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打鬥聲。張錦清晰的記得這聲音是孔雀師娘發出來的。
所以張錦與肖岩兩人不得不加快腳步,可是又不敢掉以輕心。這半路之間有什麼埋伏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兩人的格外小心注意之下。兩人終於來到了富士山的頂上。星雨閣呈現在兩人的眼前。原來這隻是一個幾層樓的亭樓。赤紅的屋頂流瀉這淒涼的月光。四邊微微翹起的屋簷倒有幾番華夏古味。第一層的大門是敞開著的。可是看不到裏麵的任何東西。就是一個引人遐思的黑洞一樣。
第一層尚且如此。而第二層、三層就更不用說了。雖是近在眼前。可好似遠在天邊。
突然。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下來四個人。張錦定睛一看。有兩個是再熟悉不過的呢。一個是昆侖。一個孔雀。兩人並肩站著。與對麵的兩人怒視而對。而對方兩人似乎並沒有被昆侖嚇到。反而一副不屑一顧的嘲笑樣。絲毫不畏懼的嘲笑道:“昆侖。你也太小看我們亡家了吧。帶一個女人就以為能夠贏得了我嗎?是我太高估你了。還是這七年你墮落了。哈哈哈哈!”
“亡矢耀。別高興得太早。難得你不記得七年前是誰殺了你的弟弟了嗎?”孔雀嘴角揚起冷冽的笑容。可即便是這種帶點小邪惡的笑容。隻要一出現在孔雀的臉上。卻顯得如此的高貴與聖潔。不染一絲塵埃。不帶分毫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