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寒玉無奈隻能收下,笑著道:“那侄媳就大膽收下了。”
“正應該如此!”三嬸笑著道。
有了三嬸送來的這些錢,正好就能辦了滿月酒和藍煙成親這兩件大事,尋常的家用,依然是租房子所得就能維持。而到了今年年末,不但有大名的莊子田地取租,也有藍汝逡名下的莊子,田地租子,和雪兒名下的封地。她這一塊就是大頭。
還有藍汝逡、藍汝曜的所得。他們的俸祿是及低的,不足以論道,但是其他方麵卻能有大量的銀子入賬。倒不是他們貪汙。但是隻要是差事辦得好,皇上的賞賜也是不容小覷。
滿月酒日子先到。藍府在三老爺那邊的新宅子上房處,足足擺了二十多桌的酒席,整整的熱鬧了三天。
再說那個馬邵遠,雖然有了歪心思,但是苦於人家的內宅進不去,實在是急的抓耳撓腮的。
正巧就聽說了藍府三老爺要擺酒,慶賀自己的孫子滿月,馬邵遠就像是打了一針強心針一樣!登時興奮莫名,立刻就四下的活動,希望自己到時候也能進去。
邀請的帖子他是沒有收到的,雖然聽說是邀請了上百人,但是卻還是沒有輪到他。他原也有準備,自己家畢竟是家道中落了的,隻有個皇親國戚的窮名聲,看在家裏曾老祖父的份上,人們還能給他些麵子,但要是平常的來往,還是很少能想起他來。
不過馬公子在布政司衙門也是個參事,內外的活動最是在行,他看準了一個禦史,過去蓄意的結交,禦史架子再大,可也受不了他明裏暗裏的奉承捧仰。
禦史在辦差的時候,總需要個跑腿的人,馬邵遠就每天辛勞,跑前跑後的給他辦事。
禦史的家不在這裏,馬邵遠還經常的陪著他喝酒逛青樓找小唱,總之是什麼得心來什麼,那個禦史果然的就交了他這個朋友知己。
火候到了,馬邵遠就央求禦史,在藍府擺酒的那天,能帶上自己進去看看。禦史本來也猶豫,覺著這件事背著主人不大好做,但是一聽說,馬家老太爺做壽的時候,藍府的老爺、夫人還有二爺、三爺是全都去了的,就以為兩家關係還是過得去,就應允了。
擺酒這一天,三老爺那邊是熱鬧的布置了起來,本來就是嶄新的宅邸,雪白的牆麵,大青石鋪就的夾道走廊,朱漆紅木的柱子。每一樣都透著幹淨。
上房的院裏燈火通明,現如今是盛夏,就在院子也擺了十幾桌,也是坐的滿滿的,三老爺的上房堂屋和書房全都擺著,堂屋坐著藍府的至親,書房是達官,分別是老爺和三老爺陪著。
還有些遠一點的親戚,一般的官紳,也在廂房坐著,這邊是藍汝逡照管,藍汝曜因為軍營中太忙碌,並沒有給他安排差事。院中的人等,就是藍汝智來接待了。
馬邵遠跟著禦史進來了,卻還是覺著進內室無門,裝著鬧肚子往後院走了兩步,還沒有靠近,就被各院的守門婆子或者是下人看見,急忙的就指引著上廁所的地方,立時就給帶出去了。
還不容易捱到天暗,陸續的有客人要走,藍汝逡去前麵送客,藍汝智忙著照管幾個喝多的客人,下人小子全都出來照看,馬邵遠看著機會難得,實在也是思念的緊,大著膽子慢慢的往裏蹭。
從上房院出來,沿著夾道走了不遠,就是一個小門,進去了,又是個園子,上麵鋪著碎石小路,左邊一方亭子掩映在一片竹林之中,右邊一潭湖水,上麵架著彎彎拐拐的一道廊道。
馬邵遠站住了,有點拿不定主意,是應該順著碎石頭路繼續走,還是拐上湖麵的廊道,進湖對麵的一個月亮門?
正在猶豫,突然月亮門處人影一閃,馬邵遠慌張了一下,正想怎麼回答詢問,對麵已經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是誰在那裏?是不是今天的客人?”
馬邵遠慌忙回答道:“正是呢……喝的有點多了,走迷了……”
“站在那裏不要動了,我找小子來領您出去。”那個女子走開了,馬邵遠於是就認定,這邊進去就是後宅。到了這裏,他反而定下了神,明日白天還要來呢,現在就不要著急了,不然黑呼呼的摸進去,很容易撞上內眷,那就不好了。說不準藍汝逡一生氣,將自己打出去,就在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裏,他就裝成是真的走迷了路,一會兒,果然一個小子過來,將他帶了出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