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豔坐到沙發上後說:“跟你說個正事,我今天去單位報道了。從明天開始我就正式是我們區裏的人事局副局長了,不過級別還得往後兩個月才能升上去。”
“好事啊,恭喜你了。”對於這事,我心裏沒有多大的熱情。
李豔說:“我這幾天都在家裏住了,二姐住在姐那邊。我請了人新房子那邊在做一些細節上的小裝修,等十天以後我們就可以搬過去了。等住過去的那天,我們把我家裏人都請過去吧。他們羨慕羨慕我們。”
“這事你安排就是了。”我不在意的說:“以後家裏的事,你做主就是了。”
李豔圈住我脖子,開心的說:“真是好老公,就應該聽老婆的話。”
我補上一句:“外麵得聽我的。”
李豔點點頭:“當然了,我從來都很給你麵子呀。”
“那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去上班了?”我問道。
李豔點點頭:“對呀,最近可能會比較忙,你懂得,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得努力表現一下。加上我之前出了點糗,下麵那些人一開始肯定會對我不服氣的。我要把他們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誒,老公你說要是我仕途坦蕩的話,將來沒準也能做區長,市長呢。”
“那我祝願你做省長吧。”我挖苦的說。她官做的越大,我在家裏肯定就越會沒有位置。
李豔大抵是心裏太開心了,反而配合的說:“也沒準,我要是有那一天的話,我爸也能笑傲九泉了。可惜我不是男孩,我要是男孩的話,仕途一定比現在要好。”
“行了,不說這個了。”我打斷她沉迷的話題:“快去洗澡吧。我要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我一直在電腦上寫講稿忙到晚上十二點鍾,關了電話回到床上,李豔早就睡著了。
早上起來後,李豔穿了一身正裝,還有所當心的問好不好看,我好好誇了她一番後,李豔才帶著微笑出了門。
我在去公司的路上跟叢總打了個電話,他說自己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會麵後,他知道我是小叔的兒子,又是一驚。
釣魚的時候,他把魚竿丟下後,坐到我旁邊直爽的說:“趙老師,以你的身份根本用不著跟我結交啊。我猜想你肯定是想從我這兒知道那個叫徐守信的一些訊息。你想知道什麼,就盡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點點頭,給他找了煙說:“叢總,我可是認定了你這個兄弟的哦。”
叢總誠懇的說:“趙老師這麼誠心待我,我早就當你是自己兄弟了。”
我哈哈大笑,他也跟著笑。我仍謹慎的問道:“不知道叢總跟那個徐守信關係怎麼樣?”
“不怎麼樣,也就見了幾次麵。”叢總說:“他參與我承包的這部分工程,完全是因為簽合同的時候就決定好了的,是長沙總公司那邊的安排。他好像跟周董關係很特別。他除了對自己的投資感興趣之外,其他的都沒關心過。純屬是個裙帶關係進來的。按照我的標準,他是絕對參與不進來的。”
看得出來,他說的是實話。我也就跟他實話實說了。
聽了後,他義憤填膺的說:“最大的仇,莫過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趙老師跟他這事,絕對要報。不知道我能幫到趙老師什麼?”
我說:“他不是屬於你下麵的嗎,他投資的那點錢,工程完成以後,大概能賺多少錢啊?”
叢總想了一會兒說:“他的投資好像是一百萬吧,差不多能賺一個一倍多。其實我投資的一千萬,有三分之一是屬於下麵幾個小投資者的。徐守信算是投入最少的了。”
我正要問話,他魚竿動了,他趕緊起身去拉,費了一番周折,釣起來了一條五斤多的草魚。
處置好了魚,我們閑聊了一會兒釣魚的事。我也沒有再把問他幫忙整治徐守信的事談起了。隻要知道了他跟徐守信關係疏遠,能夠利用就好了。我得再跟他展示一些我的人際資源,讓他主動的靠過來,覺得跟我交朋友對他是大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