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說小麗生的這孩子就是趙遠的唄。”李豔不跟她繞了,直接揭穿說。
嶽母犯難的說:“這個難說,我就真覺得孩子長的像趙遠。”
李豔放下碗,從嶽母手裏接過孩子,對我說:“趙遠,我們把孩子帶回去養吧。”
“行啊。”我配合的說。
“那怎麼行。”嶽母不答應的擋住李豔,怕她真抱著孩子走掉了。
“怎麼不行了。”李豔反駁說:“您不是也把我養大了嗎,我和趙遠結婚了,把這孩子養大也是應該的啊。”
“可情況不一樣啊。”嶽母解釋說:“當年是你親媽生你時難產死了,我當然得把你養大,但是你妹妹這不是好好的嗎?”
李豔質問說:“您說的沒錯啊,但是小麗現在跟徐守信在一起,我和趙遠在一起,你非說孩子長得像趙遠,那你不讓我和趙遠養孩子你讓誰養啊?”
“孩子的親爹媽都在,當然是他親爹媽養了。”嶽母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怎麼樣啊,您告訴我?”李豔的態度又強勢了起來。
嶽母淩磨兩可的說:“孩子的親生父母知道該怎麼養大孩子,才是一對合格的父母,要是因為自己的自私,讓孩子從小就受苦,收到社會的歧視,那就不叫什麼父母了。”
“那這個你得問孩子她媽。”李豔把過錯直接放在李麗身上,轉而問她說:“小麗,今天我和趙遠,還有媽都在這兒。你自己說吧?”
李麗把孩子搶過去,哄著說:“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養。”
“媽,你聽到了吧。”李豔說。
嶽母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隻能硬撐著的說:“反正做父母的還對得起孩子。我得回家去了,我大孫子說不定該醒了。”
嶽母走了後,我和李豔交換了一下眼神,我對李麗說:“我們就先走了啊。”
“你們等一下。”李麗急切的製止道。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啊?”嶽母那兒我不好說重話,對於李麗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李麗把孩子交給李豔後說:“你們等一下,我去給你們拿一份檢查報告。”
我和李豔不禁對視了一眼,看來剛才那一幕是嶽母和李麗事先商量好了的啊?不知道她又要拿出個什麼東西來扯幺蛾子。
李麗很快就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單子,她直接遞給了我。我接過來一看,是血型檢查報告。而且還是李麗生的這個孩子的血型檢查報告,上麵寫著孩子的血型是Rh+陰性血。和我的完全一樣。
看到這份血型檢查報告後,我思考的第一個問題,不是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而是李麗竟然對一個早產兒去做血型鑒定。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孩子總歸是無辜的,大人之間的恩怨不應該牽連到他身上。
我把檢查報告丟在地上,氣惱的質問說:“李麗,你還是人嗎?為了自己的利益,一點都不顧孩子的安危,孩子早產,本來就很危險,你竟然去給他做血型檢查,你知道這危險有多大嗎?”
李麗不急不慌的說:“你急什麼啊,看清楚了。”
“還要怎麼看清楚啊。”我越想越火大:“嬰兒血管都難找,你竟然還去給他抽血,我真不知道你怎麼能這麼心狠。”
李麗把檢查單撿起來說:“你看清楚了,我是用什麼檢查的。”
我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遍,上麵寫著“通過孩子唾液、產婦殘餘羊水提取的血液物質得出孩子的血型:Rh+陰性血。
看明白了,我的火也就散了。
“孩子是什麼血型啊?”李豔問。
我一下啞口了,我該怎麼告訴她呢。李麗急切的說:“孩子是熊貓血,和趙遠的一模一樣。”
“那徐守信是什麼血型?”李豔問。
李麗說:“他是AB型,我是A型。要是這孩子是徐守信的話,就可能是A、B、AB三種血型,隻有孩子的父親是熊貓血的時候,孩子才會是熊貓血,這些我都詳細的問過醫生了。所以這個孩子肯定是我和趙遠的。”
李豔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她又提出了一個疑問:“可是你懷孕的時候,趙遠不是和我們一塊去做了和孩子的DNA檢查嗎,孩子和趙遠的DNA完全不一樣的。這個應該比血型還要可靠吧。”
李麗看著我說:“這個隻有趙遠自己知道了。”
我把孩子的血型檢查報告小心的折疊起來,裝進了錢包裏。心情頓時變的無比複雜。當初找了一個熊貓血的同事,拿他頭發去跟孩子做NDA鑒定,其實就是想讓李麗確信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但是那一招對李麗絲毫沒有用。既然DNA都做了,之後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她要生也隻能隨她了。但我沒想到她從來就沒死心過,早有準備的去給孩子做了血型檢查。
但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孩子一定就是我的,因為李麗還跟王太禹在一起過呢。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問:“那你知道王太禹是什麼血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