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點點頭,走開了。他們家書房外麵也有陽台,我走到陽台後才打電話。接通後閑聊了十多分鍾。最後李豔問我說:“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那個,還真有件事要跟你說。你先做三秒鍾的心理準備吧。”我真覺得那事由我說出口,很操蛋。
“什麼事,還需要做心理準備吧。啊。”李豔忽然驚呼一聲:“該不會是你和小麗離婚了吧?”
“不是這事。”反正要說,還不如幹脆的說了呢,我咳嗽了一聲清了下嗓子說:“姐,媽背著你把房子轉到李茂名下了,說是將來留給李伯禽的,他們都不敢跟你說,就讓我來說。”
我聽到李豔在電話那頭冷笑,笑完了她說:“沒事,給就給了吧,人家是男孩。”
“姐,你別太難過啊。過幾天我去看你。”我安慰的說。
李豔說:“好啊,別做家教了,多回來玩幾天,這邊空氣可好了,我的錢不會讓你還的。”
“多玩兩天可以,但錢肯定要還的。”我態度堅定的說,我要不還她錢,估計將來就得還情了。
“你成天就記著這事吧。”李豔指責的說:“行了啊,我還要去開會兒,晚上跟你聊。”
“好,再聯係。”
我開門出去,就看到嶽母和李麗站在門口。
“怎麼樣啊?”嶽母不無擔憂的問。
我點頭:“說好了,她接受既定事實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小豔這丫頭最懂事了。”嶽母欣慰的說。
我暗笑。李麗仇怨的看著我說:“換了別人說肯定不管用。”
我充耳不聞,我和李豔的關係,在李麗心裏是解釋不清楚的。但李麗並不因此就放過我。自顧自的說:“到底哪個才算是合法夫妻啊,是拿結婚證的那個,還是舉辦婚禮的那個呢?這麼有意思的事,就應該拿去拍電影。”
我在心裏多麼希望李麗能是真的吃醋啊,那將代表著她是在乎我的。可是事與人違。
“媽,你覺得呢?”李麗問嶽母說,看來在她心裏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嶽母幹笑了一下:“那事誰也不能怪,當時不是事急從權嘛,我和你爸都答應了了的。”
嶽母這時候不可能指責我,一方麵我剛給她解決了一個難題,另一方麵我和李豔舉行婚禮,是嶽父做的主。
這家裏也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我道別後就離開了。到家不久,手機裏就一串信息竄出來,全是李麗跟別人的聊天信息。其中有幾條挺親密的。
“都好久沒見你了,明天帶你去逛街?”
“怎麼去啊,上午要去家教,下午他又在。”
“別去家教了,要是手頭緊的話,可以跟我說啊。”
“那好吧,明天上午在萬達廣場見,我想去吃韓國料理。”
“都沒問題,那明天上午十點見。”
“好的,麼麼噠。”
看完這一段聊天對話,我腦子裏更悶了,難倒李麗還在跟另一個人來往,一個有錢的人?除此之外也看不出其他個人信息了。看來我得對此進行一番偵查了。當然了,我不會再像上次一樣突然的出現在李麗麵前,這次純粹是去找出那個人的。
上次我之所以直接去見了李麗,還說是她給自己發的信息。當時我之所以這麼做,的確是有些冒失了,不過當時也是報複心理太急切。再一個,我當時已經認定跟李麗來往的人就是徐守信了。現在冒出來的這個不排除是我曾經懷疑過的王太禹,但要確定到底是誰,明天就能真相大白了。
乘著李麗還沒有回來,我進入房間,決定查找一下她的領地,看能不能有意外的發現。我和李麗相對而言,彼此之間給予的自由度很大。這種自由度,倒不是因為要相互信任這一單一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我們的成長經曆,我從小是個野孩子,凡事自己做主,她家庭條件好,個性又比較自私,所以多數時候都是在想自己的事,而不會去關心別人的。這就讓我覺得應該給予她足夠的自由,她呢,也難得去過多管我的事。例如她從來沒要過在一起了或者是結婚了,我的錢得全部交給她。她的東西我也幾乎沒去幹涉過。比如說我們房間的衣櫃和抽屜,我們都是分了用的,平時都是各管各的。
我推開她的衣櫃,裏麵全是花花綠綠的衣服,這些都毫無問題,女人都喜歡買衣服,但問題是她衣櫃中間的那個小櫃子上鎖了。撬開是不妥當的,看來得找機會去找個開鎖的高手來幫忙,沒準這裏麵就有隱秘的東西。正在我要關上衣櫃的時候,看見一件衣服上還掛著吊牌,我拿起來一看上麵的標價竟然是3200塊。我都不得不驚呼,就她那點工資,還能買這麼貴的東西?以往她買大價錢的東西,無一例的是從嶽父母那裏要錢。看來這件衣服就是那個比較有錢的人給她買的了。除了價錢之外,衣服的款式也讓我比較驚訝。是一件很不一樣的黑色包臀連衣裙,腰上和胸口以上全部是黑紗透明的,略帶一些鏤空修飾,背不上近乎全透明,不過鏤空花紋點綴的的確很好看。這就是典型的夜店裝。作為一個小學老師,李麗平時肯定不敢這麼穿衣服的,大不了是小露性感,穿成這個樣子,也就是晚上出去才有機會穿吧?雖然那次李麗在視頻裏跳了段舞蹈,我總不能相信,她真的去兼職做女主播了吧?她似乎也沒有時間去做那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