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署名嗎?”沒有旁人在,我就直接問了:“老師,你的名字寫在前麵。”
丁副院長又是哈哈一笑,有些過意不去的說:“作品是你寫的,本來就該寫的名字嘛。但是你也知道,上次那篇論文發過去了,雜誌社編輯不慎重,反倒把我的名字寫上去了,所以現在就有個很麻煩的事,要是不能署我一個人的名字,就會惹起一些非議。你也知道你老師我教書育人幾十年了,到現在才是個一個副院長,說出去真丟人啊。明年年初我們曆史係的袁院長就要退休了,所以老是有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幫老師一把,下篇論文也還是署我一個人的名字?”
麵對丁副院長這個得寸進尺的要求,我不禁猶豫了起來。丁副院長是個聰明人,馬上又說:“我那麼多學生裏,我是最器重你的,這個你比誰都清楚。我知道這樣做呢,很委屈你。但你也知道我要是當了院長的話,就可以直接申請教學活動的項目經費了,我老了,肯定是做不了什麼事了,到時候我就把教學活動交給你去做,經費自然是交由你來安排。另外呢,我做了院長,將來你評選副教授,教授的時候,我肯定會全力相助。你考慮下,看能不能在這緊要關頭幫老師一把。”
我沉吟了片刻,決定答應了,舉起杯子說:“老師,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好。”丁副院長高興的舉起杯子:“不愧是我的好學生。以後有好處的事,老師絕對不會忘記你。”
“謝謝老師。”我言不由衷的表達著感謝。
事情談好了,見張小鬱還沒回來。丁副院長忙說:“快給小鬱打電話,讓她趕緊回來吃飯吧。”
張小鬱回來後,丁副院長就在她麵前大談這些年來對我關照和愛護。搞得對我好像比對他自己孩子還要好一樣。
吃了飯,我們一起把丁副院長送回了家。他非要我們上家裏去坐坐。臨走之前,給我們一人拿了一盒大紅袍茶葉。
送哦們出門時,丁副院長特別囑咐的說:“這款大紅袍一級茶葉不是誰都能喝得到的,是我一位經商的朋友給我的,一斤茶葉得要好幾千呢,就這個木質盒子的包裝都得過千。你們拿回去自己喝,可千萬別送人啊。”
我和張小鬱再次道謝,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丁副院長家。
上了車,張小鬱說:“趙遠,丁老師對你真好啊。”
“能不好嗎?”我笑道。
“怎麼了?”張小鬱不解的問。
我擺擺手,不想說這事。
“趙遠,你和李麗最近還好吧?”張小鬱問道,帶著一種試探性的語氣。
“能不好嗎?”我專心開著車。
“你怎麼這樣呀,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啊。”張小鬱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