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昊聽完這番話顯得很是平靜,雖然起初這錯是在他這方,可演變到如今這個局麵,倒也並非是他一個人的錯了。隻是,麵對錦心他不想讓父母過於操心這件事,很是誠懇的做了保證會多加留意蘇瑾瑜的舉動,並且不會再發生吵鬧的事件。
直到錦心離開,他都沒有詢問,她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不過在他看來,那都是不重要的,結果已然有了,又何須在意那個過程呢。
六月十一,天氣已經逐漸變暖,和煦的微風吹拂著大地每一個角落。
石亭中,蘇瑾瑜獨自撫著古琴,這些日子以來她從樂師那兒學會了不少的曲子,尤其最喜歡的是這首清平調,節奏很是令人喜歡。
數日不見的陳玄錫再次出現在蘇瑾瑜的麵前,她有些驚詫,忘掉了指尖下的一個音符,整首曲子戛然而止。
“你怎麼會來這兒?”蘇瑾瑜從桌上拿過披帛垂於兩臂之後,淺笑著將陳玄錫迎入石亭之中。
如今的他身著一件淺黃色的華服,以此彰顯他那無比尊貴的身份,比起之前那副模樣,猶如天壤之別。
陳玄錫起初並未作答,含笑在桌前繞了幾圈,不時的彈撥下琴弦,發出幾個短暫的音節,“在宮中聽了個好笑的事,心存好奇就過來看看了,哪知竟然是真的。”有些一番小小的戲謔之意,他對上蘇瑾瑜探究的眸華,淺笑不已。
“琴棋書畫,你們男子不正是喜歡這樣富有才情的女子嗎?怎麼,如今我倒是想當個惹人喜歡的人,你就覺得好笑,是否在你心中我就隻是個湊數的呢?”蘇瑾瑜輕哼了聲,別過頭去念道。
陳玄錫見她有了幾分慍意,哪裏還敢再繼續說下去,連忙推翻了之前的那些話,說出了這次出宮的真正目的,那便是去街市上湊個熱鬧,瞧一瞧今年的廟會會有哪些精彩的表演,且指名點姓要蘇瑾瑜和景昊作陪。
凡是提到景昊這個名字的,蘇瑾瑜自然不容作想當場就給拒絕了,陳玄錫當場就耍起了陰謀,亮出太子身份,以君臣之禮來約束她。
“你該知道的,若是我存心不想,沒有人能夠勉強得了我,你一開始就該知道的。”蘇瑾瑜蹙起了雙眉,淡淡的道了句。
陳玄錫走到她的麵前,輕吐道,“可我知道,你會答應的。不管怎麼樣,你都是這個家族的一份子了,你和他也不可能做到反目成仇的地步。那日,我們都存了一條後路,到了最後你要是入宮為妃了,他就會說明你的真實身份,以探親為由將你帶回瞾國。可哪裏知道,那個皇帝說翻臉就翻臉,立馬就撒開了你的手,你說,這算是愛嗎?你愛的就是這麼一個人嗎?汐華,你不該如此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