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領軍撤向南門不久,夏侯衡與夏侯威趕到東門城樓,夏候衡在其父夏侯淵趕到壽春後,得知曹丞相對壽春的顧慮後,立刻對壽春城東南西北四門,增加駐防戰士人數,由原來每城門五百人,到現在的一千人(五百新兵,五百老兵)。但新兵的傷亡實在出人意料。放眼望去,地上插滿箭矢,到處是斷肢殘骸,血液泊泊而流,被柒紅的牆壁粘滿肉未,格外耀眼。“嘔”,視野的衝擊,剌耳的呻吟,這一切讓他心中忍不住一陣反胃,但想到自己畢竟一城之守,父親,就在自己身後,父親的威名,可是天下皆知啊!
夏侯衡深呼吸數口氣,強行將心中不適壓下去。把防守之將招來,詢問之下,得知新兵在箭矢襲射下竟亡兩百餘人,傷約兩百人,剩下還可戰鬥的不足百人,心中再次震驚,曾聽父親說過徐州軍強悍,想不到竟厲害如斯!
夏侯衡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大別山腳下,夜裏多霧,且月亮生毛,灰朦朦一片。蒼穹就如黑鍋一樣蓋在頭上不遠。朦朦朧朧遠方,似乎隱藏著莫名的凶險。
夏候衡臉色沉重,陷入沉思。徐州軍用的是何計謀?兵法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徐州戰騎一波箭襲後,卻後退,這是何解?難到是聲東擊西?
“威弟!”想到這,夏侯衡一聲大喝。
“兄長!”夏侯衡背後一個二十出頭青年應聲而出。此人虎背熊腰,樣貌酷似夏侯淵,正是夏侯威。
“今夜,徐州戰騎襲擊壽春,必有後著,我怕其它城門有危險,你去南門,西門巡視一遍,傳我令,加強城防,不準出城作戰,否則,違令處斬!”夏候衡慎重道。
“遵命!”夏侯威領命轉身跨上戰馬。
“慢!”夏侯衡望著夏侯威,心中突突跳兩下,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了想,補充道,“記住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不可輕啟城門,待天明再作計較。你到南門,西門傳令後,就留在西門。”
“兄長放心,不管徐州軍如何挑戰,我自穩守城門。”
“兄長保重!”
“賢弟保重!”
“噠噠噠~~”
“來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
“傳我令,加強戒備,但有異響,立馬稟告我。”
“是!大人。”
夏侯衡對東門城防事宜交代一番後,轉身走向北麵。
“是騎兵,很多騎兵”,“快跑啊,是徐州的狼騎兵!”,“唉,痛~~~”,“唉唷,我的眼睛”~~~熟悉的一幕,在南門再次上演。司空見慣,毫無表情的老卒。驚謊失措,大喊大叫,慘痛哀呼,不知如何是好的新兵蛋子。
“笨蛋,撲下,蠢貨,還傻傻站著幹嗎?豬頭啊,趕快找東西藏起來”
一通箭射後,夏侯威趕到。看到自己耗費無數精力,財力,打造的勁旅,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還傻傻不知所謂,氣得直罵娘。
一頓痛罵後,新兵蛋子終於清醒過來,紛紛尋找城垛,或盾牌躲起來。
“嗚,嗚,嗚,”號角聲激昂地響個不停,箭雨輔天蓋地,越下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