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陌從身後拿出一根長繩,其他錦衣衛也是效仿,在壯軍台開始倒塌的時候,將長繩係在木柱上,所有人抓緊長繩順著壯軍台還未倒塌下去的高牆朝地麵滑去。
壯軍台傾頹之勢越重,開始向一麵倒塌,正滑至一半的簫陌腳上用力在牆上一踢,身體隨著擺動的繩子蕩出去一個弧度,而後鬆開繩子,在半空翻了幾個身,翻滾落地,在其他人也紛紛落地之後,牆麵倒塌下來,不停地向前奔跑,身後的倒塌聲像是在催命的小鬼,在奪去了幾名錦衣衛的小命之後才消停下來。
見到了皇帝的真麵目,葉宇才知道中計了可是事情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葉宇再次高呼一聲,帶領軍馬朝著城門攻去,或許殊死一搏,還能攻進皇城,進了皇宮,抓了皇帝。
可這時,已經不用了,皇帝親自帶著萬餘禦林軍從城門處走出,一聲令下,禦林軍衝向被包圍在中間的葉宇。
血水如雨,廝殺聲如雷,被雨水淋洗過的龍道頓時又被血水清洗了一遍,混進路邊的積水坑中,染紅了綠油油的草地。
葉宇老將未哀,戰力仍在,手上一把大刀,在馬背上左右砍殺,須臾間,數十人命喪於他的大刀之下,葉宇將目光盯在了遠在城門處的皇帝,刀背拍了一下戰馬的後臀,朝著皇帝奔去,一路砍殺,口中喊著:“狗皇帝拿命來”,戰馬大刀開路,勢不可擋。
段清秋,那個消失了一夜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上,仍舊濕著的衣服與頭發緊緊地貼附在一起,那過一張弓一支箭,搭弓準備射箭,對準了葉宇正前行奔來的身影,咻地一箭射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鐵箭帶著死亡的呼嘯正中在葉宇的心口,一代老將頓時落馬,將殘骸扔在了這京城大地。
葉宇被殺,其他青州軍也被包圍地隻有死路一條,皇帝走上前去,在眾錦衣衛的保護之下高喊:“繳械者免死”。
剩餘的青州軍麵麵相覷,紛紛放下了手中兵器,唯有孫子楚與袁慕琪仍帶著滿身殺氣站在眾軍包圍之間,他們心裏清楚,這些人或許可以被皇帝免去一死,但是他們兩個,是隻有死路一條的。
他們寧可戰死也不願意再向皇帝投降。
手持弓弩的錦衣衛到來,上百張弓弩將兩個人圍在中間,弓弦繃得顫動人心,段清秋從城中走出,走到眾軍前麵,看著袁慕琪與孫子楚那兩張不知道已經多少次想要了他的性命的臉。
段清秋隻是冷冷地問道:“若昕在哪,你們把她帶到哪裏去了”?
袁慕琪冷言一瞥,恨恨道:“段清秋,你贏了,可你贏的好像很慘,連你最愛的那個人你都不能留住,我真替你悲哀”。
段清秋怒上心頭,拿過身旁一錦衣衛的弓箭,朝著袁慕琪腿上射去一箭,高喊道:“說,她在哪”?
袁慕琪腿上中了一箭,半跪在地上,仰天長笑道:“你永遠不會找到她的,如果你不死,你就在愧疚中活過這一輩子吧”。
說完,袁慕琪拿起手中劍,在脖頸間一劃,一道血流噴出,那張美人胚子的麵龐隨著整個人死去香消玉殞了。
孫子楚憤怒地大喊一聲,還想衝殺上來,幾十支箭齊射,霎時將孫子楚滿身插滿了鐵箭,他們的複仇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