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本王見你談吐見識不凡,一股坦蕩君子之氣。想來,你那師傅定然也是雲外高人。”
“王爺折煞晏風也。王爺運籌帷幄,智勇雙全,好才之心眾所皆知。承蒙王爺厚望,晏風定當效力於王爺。”
晏風感激王爺給予自己一個大展宏圖的機會,又覺得王爺對於懷才之人有惺惺相惜之意,暗下決心定要有一番作為。除了報答王爺亦是對慕藍的一個許諾。
穆羽麵色從容,他猶豫一會兒,又接口而言道。
“想來你定是聽說了本王小妹,池慕藍了。”
晏風身子一顫,心裏感到一絲緊張,想來眼前軒王磊落大氣,有先見之明,亦是了然事理根源之人。如若和他裝無知玩心機,隻怕適得其反。不如索性承認,坦白自己對慕藍的愛慕之心,雖不奢望得到王爺成全,至少可以明了王爺底線,知道是何條件?再者,自己心裏最大的擔憂便是此事,如今這亦是一個機會,不管希望如何渺茫,他都要試一試,哪怕用性命交換。於是晏風起身,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音量低沉有力。
“王爺請恕罪。晏風並非有意隱瞞王爺,隻是今日才知慕藍原是王爺令妹。晏風如今欲要坦白,怎奈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言語,請王爺恕罪。”
穆羽見晏風謙遜地跪在自己麵前,並沒有扶起他,而是冷靜地問道。
“不必著急,你細說來本王聽聽。”
“是。三年前,我雲遊到京師之地。那日悉數把身上銀兩給了那可憐賣唱女娃,不想在醉春風飲酒後欲付酒錢時才想起自己身上是身無分文。正在為難之際,忽見一位清秀俊朗的公子出手相助,不想和這位公子一見如故,臨分別前便結為生死之交。一來二往,我們便熟悉親密起來。時日久了,我才發現這位清秀脫俗的好兄弟竟然是女兒身。想來王爺定是知道,這位公子便是慕藍小姐了。我深知慕藍小姐身份地位,起初亦是覺得無法許諾慕藍一生一世,亦是配不上慕藍,於是離開京師打算再不踏足京師半步。隻是,我想不到,縱然我人離開了京師,可是心卻一直在慕藍身上,我說服不了自己放棄,我絕對不甘心。正如慕藍所說,為何我未嚐試便要放棄。終究是欲念太深,相思成疾,差點失去性命。大病一場後,我便決定回來找慕藍,即便是上山下海也要去嚐試著。哪怕隻是飛蛾撲火的希望,亦是在所不惜。不想歌兮看我對慕藍情深的份上,願意助我一臂之力,這才有今日在下的榮幸和機會向王爺坦白這一切。”
晏風說到這裏,抬頭望了一眼軒王,依然身姿慨然不動地單膝而跪著。穆羽見晏風口氣悲切誠懇,不覺把緊皺的眉頭展開。
“你起來說話吧。”
“王爺。在下自知,不說以慕藍小姐才情稟性,風華卓約之姿,就是身份地位,在下亦是比不上。可是,我對慕藍一片真心,我保證無人能及。請王爺給我點時間,我願付出一切代價讓慕藍此生幸福開心。”晏風急切地看著穆羽,他是多麼希望得到王爺的肯定。
“藍兒看上的人亦是差不到哪裏去。這事日後再議吧。”
晏風聽王爺意思模棱兩可,雖說並沒有應諾,可是也沒有斷然反對。這對於晏風來說未嚐不是一個好消息。晏風謝過軒王起身,更加小心翼翼應答軒王的話。
話說那日軒王和晏風會麵後,晏風準備就緒,上殿接受皇上授予的虎印,且接到聖旨明日便可啟程帶兵駐守邊疆。
是夜,晏風約了慕藍出來。一見到慕藍,晏風便緊緊把慕藍擁入懷中,用力地嗅著慕藍身上淡雅的氣息。
慕藍靜靜地任由晏風抱著自己,她幸福地靠在晏風厚實寬大的胸膛裏,眼眸深處既有甜蜜又有一絲惆悵。她慢慢離開了晏風的懷抱,看著他的眼說道。
“風,大哥問了我一些問題,有些事我已經知道了。”
“藍兒,你可願意等我?”晏風溫柔地看著慕藍,急切地問道。
“那日,我就說過,你是那磐石,我就是那蒲偉。磐石無轉移,蒲葦韌如絲。風,謝謝你為我做過許多。”慕藍開心地笑著。
“藍兒,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我答應你,會讓你幸福一輩子的。”晏風握住慕藍的手,如孩子般開心。
“嗯。我等你實現你的諾言,隻是我也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慕藍調皮的說道。
“什麼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