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左容今日的確就是為了寧婉兒而來。蕭景墨放下茶杯,臉上已經冷得結出了冰。“管家,去請。”
而此時寧婉兒正好就在花園子裏,從左日期起她就沒有安心的睡好,一直擔心著小寶的事情,雖然有幾次想要去蕭景墨書房找他,卻又擔心他正在忙。所以聽到說蕭景墨請她去前廳,便立即簡單換了件衣服便跟著管家去了前廳。
到前廳後,她隻覺得裏麵的氣氛特別的詭異。蕭景墨的臉上帶著冰,而一旁的左容卻是笑意吟吟。
“左……”寧婉兒沒想到左容會突然過來墨王府,剛想叫他的名字,卻突然想到當日在宴會上,左容的身份是鄰國的皇子,還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
論尊卑,論地位他都在她之上。想到這裏,她連忙想要行禮。卻被左容打斷,他笑道:“我今日來隻是想要與婉兒姑娘敘敘舊。這些虛禮反倒生疏了,況且這裏是烯國。根本無需對我這外來皇子行此禮。”
“左公子果然不是拘泥之人。”蕭景墨走下來牽過寧婉兒的手。笑道。“隻是婉兒向來比較守禮,可能也是習慣了。”寵溺盡顯在眼底。
“哈哈,是嗎?”左容看著兩個人牽著的手,眼裏多了幾分黯淡。有些漫不經心道:“婉兒姑娘的確是知書達禮。”
“嗬嗬。隻是婉兒也過來了。皇子你要是敘舊的話也可以開始了。”蕭景墨將寧婉兒帶到自己的旁邊做下,有些腹黑的看向左容。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左某機緣巧合下有幸見識了婉兒姑娘的畫技。心覺佩服。”左容端起一杯茶以示敬意,“希望有幸的話能繼續合作下去。”
“哦。原來是為此而來。”寧婉兒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被蕭景墨打斷,他握著她的手一緊,皮笑肉不笑。
“也可以這麼說。”左容放下茶杯。眼裏帶著試探意味道:“之前在你們烯國皇帝的壽筵上,我還記得二位已經被賜了婚。不知道……”後麵的話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便沒有說出來。
“這個皇子不用擔心。”蕭景墨說道。“我與婉兒最近也正在準備著,待挑好時日便舉行大婚。到時皇子若還在烯國,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哦?是嗎?左某一定到一定到。”左容勉強堆著笑,心裏卻已經很是不爽。看著麵前這兩個人坐在一起好不搭配的樣子,他的心裏就感覺像是被揪了一塊一樣。
而坐在一旁的寧婉兒此時也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了。也覺得剛剛蕭景墨的話語中的確充滿了挑釁。
雖然不太清楚他這麼高調的說出自己與他的婚事,況且還是在小寶失蹤,一切都還沒有解決的前提下。但是她沒有什麼不好的情緒。
隻要蕭景墨覺得好就行。她喜歡他的這個樣子。
“在下想起來我還有些事,也就不方便在貴府打擾了。”左容實在有些不太喜歡這種狀態,覺得在呆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便隨便差了個理由打算離開。
“怎麼?這就要走了嗎?不留下用膳嗎?”蕭景墨起身,禮節性的問了兩句。一旁的管家卻已經做好了送客的準備。
“不了。”左容微微頷首。“不方便打攪二位。”說罷便帶著左長歌跟著管家出了前廳。
知道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到看不見為止,寧婉兒這才反過來問蕭景墨:“你怎麼了今天。”
“沒怎麼啊。”蕭景墨心情大好的笑了笑,手裏摩挲著寧婉兒的衣袖。
“你沒事又怎麼會故意在別人麵前提我們要成親的事呢?”寧婉兒帶著愛意的責怪道。
她今天算是再一次見識到了蕭景墨的“小氣”。果然他的醋意還不止一點點。自己不過是跟左容交情好了些便如此針對別人。
不過他的這種“小氣”她卻很喜歡,他希望他能一輩子為她“小氣”。
“我跟你說,你以後要離那個左容遠一點。”蕭景墨陰著一張臉道。語氣裏盡是對方才他們之間和諧的關係的不滿。想起剛剛那個男人看著婉兒的那個眼神他就不爽,恨不得立刻就把他趕出去。
“怎麼了?”寧婉兒聽出了他語氣裏的醋意,故意逗他道:“我就不可以有幾個好朋友啊?”
“他不行!”他皺著眉道,其他人他都會吃醋,何況還是那個左容,再說了那個人不見得是個什麼好人。他接近她肯定有什麼不純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