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被扶絮一口一個王爺,一口一個王爺徹底的激怒了。
用力的扒開自己的衣服,指著自己的心髒片有一點的位置,大聲說:“看到了嗎!這個疤痕就是當初蕭景墨射中的箭留下的,到現在都沒能愈合。”
說著這些,扶桑的腦海中不斷地湧現著自己午夜夢回時,被驚醒的畫麵。
立於駿馬之上的蕭景墨,看著越來越靠近懸崖的自己,臉上麵無表情。架好弓箭,拉弓,射箭的動作一氣嗬成,不帶半點遲疑。那副勝利者的姿態讓扶桑是恨之入骨。
高高在上的蕭景墨永遠不胡知道站在懸崖邊的自己身後就是萬丈深淵,身前卻無路可走的絕望。以及破風而來的箭射中自己的那一刻席卷全身的劇烈疼痛。
到最後失重掉落懸崖。身邊快速閃過的景物,被懸崖一側的樹枝割開了臉,從疼痛到麻木,最後跌入到河中,河水與背部的接觸,產生巨大的衝擊而濺起的浪花,到現在他都記憶猶新。
更可怖的是迷迷糊糊幾天後醒來,喉嚨嘶啞到說不出來話,全身都動不了,真的成為了一個廢人。那時候扶桑在想,這樣活下來究竟有什麼意義。後來,扶桑想就應該讓蕭景墨也嚐嚐這蝕骨之痛,才能讓這麼多年來自己的瘋狂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扶絮看到扶桑裸露的傷身幾乎沒有一片完整的皮膚,尤其是他指著的地方,醜陋的疤痕十分恐怖,但也能看出此傷是多麼的凶險。
或許真的是因為血脈相連,看到扶桑這樣的身體,想象著他曾經忍受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扶絮感到自己的淚水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泛濫成災。
看扶絮哭的撕心裂肺,扶桑知道自己太急於求成,嚇著她了。扶桑合上衣領,歎了口氣,說:“扶絮,你再好還想想吧。”說完就自己離開了。
扶絮睡在床上,頭蒙著被子,不斷的抽泣著。直到眼睛都感到腫痛,才漸漸昏睡過去。
離開的扶桑心情也並不是很好。回到了臥房,對著鏡子,扶桑摘下了麵具。鏡子裏的人就像一個妖怪一樣,臉上布滿了紅痕,因為當初的撞擊,自己不僅視力有些模糊,臉的形狀也被擠壓的十分怪異。
自嘲了一聲,即便是過了這麼些年,扶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是會看到不適和惡心。隻有帶上這個青銅麵具他才能自欺欺人的說自己還是當初那個烷國太子扶桑。
勸慰過了寧婉兒,不知不覺一天又要過去了。蕭景墨想這也是時候去探查一下左容哪的情況了。於是和蕭燦兵分兩路去尋找蕭小寶。而寧婉兒則在家裏等消息。
下午在和蕭燦分析的時候,蕭景墨認為在西河路的一處酒樓最為可疑,他們一直以為蕭小寶很可能被帶出了城,但是,現在來看,留下出城的痕跡隻是個幌子。蕭小寶恐怕就在這皇城之中。
那處酒樓蕭景墨知道因為離得近而且是私人營業,自己和暗衛都沒有注意,仔細盤查過。
趁著夜色,蕭景墨一行人來到酒樓旁。蕭景墨看著酒樓進進出出許多人,但是都僅僅盤踞在一樓,二樓並沒有人上去。想著一家正常營業的酒樓,二樓都是客房供人住宿。現在卻是棄之不用。很是蹊蹺。
蕭景墨想了想,還是先帶著人退了回去,因為他剛剛一瞥,意外看到了往酒樓方向來的左容。
現在還不想和左容一拚,因為他們現在代表的是洛國和烯國。直覺告訴自己小寶現在就在這二樓至上。蕭景墨壓下心中的狂喜啊,先留一部分人在這繼續觀察情況,其餘的人則同他回去與蕭燦會和,一同商量。
蕭景墨想自己是有必要再進宮一趟了。
蕭景墨回到沉墨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想到剛剛扶桑說過的那些話,腦袋裏就有些鬱結。他說小寶不在他那裏,他雖然不是特別相信這個人,但他說的這句話絕對是假不了。
這樣的結果讓他反倒覺得不好,如果小寶在扶桑的手裏的話,他還有可以看準機會將她帶回來,可是如今小寶不在他的手裏,也就意味著她仍舊是下落不明。
連人在哪都還不知道,救人都不知道從哪裏去救,這才是更讓人擔心的事情。看來他得加大搜尋的力度,多派幾個人去找才行。不然小寶失蹤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