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多說,也沒有人敢多問。好不簡單近來關羽馨的情緒有所好轉,大家也不敢再提及她的傷心事。
“梁笑棠”這三個字儼然成了旁人在與關羽馨交流之中的禁語,而在關羽馨看來,雖然知道大家是關心她,要照顧她的情緒,可是這儼然就像是要將梁笑棠從她的生命之中徹底抹殺掉。
就好像梁笑棠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關羽馨每天除了幫神父工作之外,早晨和晚上都會先跟梁笑棠的牌位低聲說幾句話。或許是因為感到寂寞,或許是因為太過於思念梁笑棠,關羽馨自己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
可是旁人在聽說了這事兒之後都擔心的不行。
這天早上,關羽馨起床洗漱好之後,照例站在梁笑棠的牌位前發了一會呆。
“我要是不跟你說說話,感覺都要喪失語言能力了。”關羽馨伸手摸了摸靈位,就像是在摸著梁笑棠的臉頰一般,“以前跟你在一起我老是喜歡假哭,你一定也知道我是假哭,但還是好心哄我……現在我為你真心掉了這麼多眼淚,你卻連看都不想看了。”
“你說說你是不是很過分……你去哪兒了呢?為什麼什麼都不跟我說,什麼都不告訴我?為什麼不來找我……”
關羽馨絮絮叨叨自言自語了一大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調整好了心情,用手背蹭了蹭眼角,又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勉強做出了微笑的表情。
“好了,我去工作了……晚上再來跟你說話。”
關羽馨低聲最後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大步走到門前,猛地拉開門。
“在外麵聽夠了沒?進來聽不是聽得更清楚?”
關羽馨麵色不善,她早就發覺門外有人了,但並沒有戳穿,既然有人想聽,就讓他聽個夠就是了。
站在門外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陸韓宇,一個是阿星。
關羽馨拉開門的時候,陸韓宇正拉著阿星往後撤,完全是要跑路的姿勢。
哪曉得關羽馨反應這麼快,兩人一下子被抓了個現行,都露出了窘迫而尷尬的表情。
“神父說你房間裏總傳來說話聲,他不放心你,才讓我跟阿星過來看看……”陸韓宇也是覺得不好意思,自己竟然也幹起了蹲牆角偷聽的勾當了,臉頰上竟然都有些泛紅。
以後再訓斥那些喜歡扒門縫偷聽的屬下隻怕都沒了底氣了!
阿星撓撓腦袋,縮在陸韓宇的後麵,“馨馨,我們也是擔心你……你別生氣好不好?何況你在房間裏聲音含含糊糊,我們也沒聽見個啥……”
陸韓宇見她哪壺不開提哪壺,伸手便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關羽馨還不是知道這兩人都是關心自己,也不好再衝著他們發脾氣。
“我沒事兒,不必擔心我。”關羽馨說著瞪了兩人一眼,“不過沒有下次了,有空關心我,不如你倆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關羽馨是說要陸韓宇和阿星各自處理好自己的工作,神父已經告訴她了阿星現在已經是被公司“冷藏”的狀態,而且陸韓宇那邊WPU的工作也是輕易怠慢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