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你在哪裏(1 / 1)

辰國皇宮,金鑾殿。

壓抑沉悶的大殿之上,台下的眾位大臣竊竊私語著。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張公公尖細的聲音長長的拖出,惹得台下的爭議聲更碎雜了。

“請問張公公,不知皇上為何一連三日不上早朝?”一位年邁的大臣忍不住上前詢問道。

“是啊是啊,自從秋獵之後就沒見過皇上的影子。”

“張公公,聽說一同前去的皇後娘娘還失蹤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

“肅靜肅靜!皇上抱恙在身,後宮的事情嘛,各位大臣們還是不宜多打聽的好!”接踵而至的一個個問題讓張公公一陣手忙腳亂,模棱兩可的答案又讓台下的一幹大臣們生出疑惑。

“好了好了,既然眾大臣皆是無本啟奏,退朝!--”張公公擦了擦額際滑落的冷汗,顫顫巍巍的走下殿前高台,快步離去。

“張公公!”麵前忽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張公公一驚,抬頭看去。

“原來是席司大人啊,可嚇死咱家了! ”張公公餘魂未定的拍了拍胸部,好在不是那些個大臣們一個個追上來。

席司暗沉的眸子盯著張公公,“張公公,可否告知皇上他如何了,整整三日了,我都沒有見到他!”

席司的語氣不僅充滿了擔憂,還帶著幾分急切。

張公公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的說道。“這......不是咱家不告訴大人你,這實在是......不好說啊!”

“有何不好說的?我同皇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我連見他一麵都不行嗎?”

自從那個宮靈兒與宮無殤一起墜崖,他看見墨眼眸直直的盯著他們兩人落崖的方向,像是入了定一般,最後他居然笑了,許久許久,隻聽他慢慢的說了一句,她不會死。

之後墨回了宮,那日張狂大笑的西門祝恿被墨一頓鐵烙毒打,而他一直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墨,那個黑眸中連一絲波瀾也不驚的男人,用盡了酷刑折磨著西門祝恿,墨沒有殺了他,那血肉模糊的一團,隻剩一口氣在那邊吊著。

朝堂之上,墨稱身體抱恙,未上早朝,一連三日,起初他是相信了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夜間潛入了宮中想探望一番,沒料想,他幾乎翻遍了整個後宮也沒有找到墨!

墨,他究竟去了哪裏?

“這......唉,咱家實在是不知曉啊!”張公公抹了一把汗,為難的說道。

即使他知道,那陛下的行蹤給就算他是個膽子也不敢透露出來啊!

席司探索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張公公,直到確認他真的沒有在說謊,才踉蹌的退後一步,渾身就像抽幹了力氣。

他,做錯了嗎?墨,你在哪裏......

張公公心裏也不好受,無意識的說道。“唉,皇後娘娘失蹤了,陛下也不見了,也不知道陛下他是不是去找皇後娘娘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席司黯然的眼眸驀然閃過一道光亮,對了,那日的懸崖!

“......唉,咱家這心啊,就一直沒有安定過......咦,人呢?”張公公兀自說著,待轉過身來哪裏還有人。

“真是的,這席司大人對陛下還真上心!哎呀呀,我這破嘴亂說什麼呢......”張公公朝自己拍了一巴子嘴,又四下瞅了瞅,好在沒人,隨即急步離去了。

而身後,長長的赤金色宮廊裏,西門婉月緩緩的從一個柱子後麵走出來,一雙滿是猙獰恨意的眼睛裏閃著不知名的利芒......

雁山,懸崖口,夕陽西下。

遠遠看去,一襲黑袍隨風颯颯作響,高大的身影獨立於懸崖之上,飄飛的墨發撩起一抹寂寥的弧度。

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赫連墨狠狠的飲了一大口瓶中的烈酒,火燒火辣的酒精順喉而下,帶來一長串的暈眩刺激。

忽然,一侍衛模樣的人忽然朝他走了過來,戰戰兢兢行禮道:“啟,啟稟皇上,三日前派下去的暗衛已經傳來消息......”

赫連墨幽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劃過一抹利芒,“說下去!”

“前去的暗衛在崖底發現了一碧色的潭水,但在崖底並沒有發現皇後娘娘的蹤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