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外,花繁葉茂,微風拂動,鳥語花香。一白衣男子負手對竹而立,淡漠而悅耳的溫潤聲音傳來:
“為師近日要出穀,歸期不定。”
一旁的石小童聞言大驚,急忙道:“出穀!師父你不是不喜歡穀外的世界嗎?為什麼還要...”
“此事已定,不必多言。”
宮無殤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冷然淩厲的氣質讓石小童不敢再妄加多說,心中感到冰寒一片,自己剛回來師父就要出穀,難道是因為那個女子的原因?
“師父,屋裏那個女子,是未來的師娘嗎?”石小童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小手攢的緊緊的。
聞言宮無殤微微一僵,好像想起了什麼,男子的嘴角漫開一抹溫柔至極卻顛倒眾生的笑,看呆了石小童,一園子的花鳥也靜寂無聲...未理會她,宮無殤掛著迷死人的笑容踱步出了園子,徒留下石小童一人呆呆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悵然若思。
“說。”
冷冷的霸氣男聲發出,給這低沉壓抑的華麗大殿內又添了一分窒息。
一身華麗鑲金繡龍黑袍的赫連墨高高的坐在龍椅上,烏黑如潑墨的黑發披散在挺拔高大的背後,挺直昂揚的背部輪廓帶著與生俱來的不怒自威的王者氣勢,暗黑的光線投到他天神般精致絕倫的輪廓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平添了一分神秘高貴氣息。
九層台階之下跪著的是一臉惶恐的暗衛,背後早已被這沉重到窒息的威壓嚇得冷汗浸濕一片,他哆哆嗦嗦回答道:
“回,回皇上,屬下一路追隨皇後娘娘至城南的清心崖東部,到了那裏隻見地上一灘鮮、血,樹木遍地碎屑,一片白色衣襟布片,皇後娘娘不、不知所蹤...”
空氣中壓抑的氣息驟冷,赫連墨黑眸中似是閃過一抹震驚心痛的暗色,大手緊緊握住龍椅上的金製龍形扶柄,過度用力的手一片慘白,透著攝人的寒。
“查!去給朕查!帶上十七暗衛連夜趕往清心崖找尋!活要見人,死了朕也要見屍!”
眸間雷霆般的暴怒席卷著男人的理智,大手驀地一用力,手下的金製龍紋扶柄立時化為一堆金灰,清風拂過,飛揚的金灰飄散在這壓抑的空間裏,為男子充斥怒火的背影添了一絲孤寂蕭條......
眨眼七天過去了。
相較皇宮裏的人心惶惶,民間的怡紅院卻依舊生意興隆、賓客火爆不絕!見此老鴇的嘴巴笑的早已咧到耳後根去了。
這日,沁心閣內來了一位熟悉的客人。
隻見這男子一身張揚紅袍半掩半遮露出大半如玉般的胸膛,一頭青絲烏發不束不綰,任由三千青絲直流而下,散落在腰間,精致的狐狸眉下一雙水汪汪的傾國傾城的桃花眼正閃著熠熠光輝,滿臉期待著那輕紗薄層後麵的如月佳人的出現。
此人正是一連來了三次卻都被拒之簾外的玄月國的戰神王爺玄月軒。
“唉,靈兒,你為什麼總是避之簾後啊?難道是太害羞以至於不忍見到相公我了?”玄月軒朝著簾子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痞笑,輕搖扇子口氣悠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