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王,你終於醒了,”高誠扶著胡須坐在床邊看著剛睜開的樂正彌,“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樂正彌卻沒有坐起來,瞪大這眼睛回憶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她昏迷了三天?
那戰甲是誰幫她脫去的?
被褥中的手摸索著,自己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又是誰包紮的?
樂正彌看向了高誠,看樣子他也一定知道了,那就隻能破罐子破摔了,深吸了一口氣,樂正彌不在微笑,“高將軍,我不是有意隱瞞你這麼長的時間……”
“王爺就是王爺,是大燕國的漁陽王,世人口中的修羅王,是要幫皇上收複聶國的好弟弟,這一點毋庸置疑。”雖然高誠麵帶笑意,卻不是平日的那般語氣,樂正彌也捉摸不透此刻他眼神中那怪異的東西。“這件事,隻有軍醫,錢副將和老臣知道,他們的口風老臣可用項上人頭做保證,所以王爺盡可放心。還有,王爺的十萬兵馬昨天下午就已經到了,加上微臣殘餘的一萬多人,整頓出軍,日後絕對可以拿下盤山,一雪前恥了。”
“高將軍……”樂正彌打斷了想要接著往下說的高誠,慢慢的坐起身來,“對於我隱瞞了自己的性別,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麼……”
“老臣沒有說不問。”高誠嘴角變成了一條直線,“而是正要問,這件事皇上知道麼?”
“大哥他不知道。”微微的一愣,立馬回答了高誠的疑問。
“那先皇知道麼?”
樂正彌依舊搖了搖頭。
這樣的回答似乎在高誠的意料之外,板起了臉孔,思索了好久,試探的問出了下一個問題,“你是先皇的孩子麼?”
樂正彌點了點頭,看著高誠不信任的目光為自己澄清道,“我的母妃為了留住父皇的寵愛,我從小就被當做男子長大,高將軍應該記得,我初次出現在大殿上那日,有滴血認親,血珠是相融合的。”
“老臣看見了,可是老臣也知道,把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物加入到水中,任何人的血都能相溶。”高誠的眼睛劃過樂正彌的臉。
“我……”
“可是老臣願意相信王爺。”高誠打斷了樂正彌的話,拖著受傷的手臂跪了下來,“所以就算是犯欺君之罪,老臣也願意幫王爺隱瞞此事。”
“高將軍,你這是做什麼,”樂正彌連忙伸出手臂拉起了跪在她床前的高誠,“應該是我謝謝將軍願意願意幫我隱瞞此事。”
高誠搖了搖頭,又坐了下來,“要是此時是太平盛世,或者你隻是一個清閑王爺,老臣一定會立馬派人把你押回久安,可是你不是。你是皇上收複燕國失地的主力軍,是燕國的希望,你的智慧和魄力我不能在燕國找到第二個,性別藏匿的也非常完美,要不是這次受了重傷,老成說不定到死都不會知道,堂堂大燕的漁陽王是個女子。”高誠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既然如此,老臣當然隻能當做對一切都不知曉。”
他對女子沒有偏見,也不讚成女人就應該持家帶孩子。所以換個層麵講,他反而非常的欣賞樂正彌。
“老臣還有一個問題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