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珠捂嘴了然一笑,蹦蹦跳跳地跑開了。待她慢慢走遠,南文宇拉住河女的手,低頭凝視著她道:“沒關係的,你說如何便如何。”
河女心中猛地一顫,他總是讓她感動,越是感動便越是內疚,可是她又不能說服自己的心……“我還是需要點時間……”她低頭輕聲道。
南文宇輕輕捧起她的臉,俯身與她對視著:“我了解,我給你時間。”他會等,等她能徹底將過去忘記,跟他開始新的生活。
感動,歉然,充斥了河女的心,她深吸口氣露出一個成了的笑容許下承諾:“等我從陳月國回來吧,那時便公布與你的婚約,如何?”
南文宇俯身在她的臉頰上印下輕輕的珍惜的一吻柔聲道:“一切都依你。”
河女臉上一紅,拿出輕鬆的口吻道:“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幫我管理南燕知道嗎?”
南文宇點頭微笑:“這件事還用你說麼?”炙熱的陽光下,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彼此的心靠得更近。
這樣的事往往傳得很快,雖然南文宇和河女的事情還未最後拍板,可是用膳的時候,南守彥和南夫人那眼神,好像已經將河女當成自己的兒媳婦一般,直看得河女有些不自在起來。用完膳便匆匆地告辭而去。
回到宮中,休息了一會,便召見禮部尚書,敕令他在準備陳月國的禮物時多花費些心思。禮部尚書領旨去了,河女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小螺,這次出行,她決定就帶小螺一人。小螺頗為驚訝,不過對於能出宮去走走還是很高興。
傍晚時分,她攜著小螺再往寧泰宮而去,這次離開,國家的事還需父親費些心思,她此去便是為了跟父親商議此事。
見到河女,燕儒鴻的第一句話便是問:“你考慮的如何?”
河女臉上一紅,嗔道:“父皇怎的如此心急,現在有國家大事跟父皇商量,你倒盡說些不相幹的!”
燕儒鴻一聽有國家大事不禁臉上嚴肅起來,那神情跟南守彥倒是有幾分相似。河女將自己的想法跟父親一說,燕儒鴻思索半響問:“你是不是在陳月國認識什麼人?”陳月和烈風國很近,她早年在烈風國待過,未必沒有去過陳月國。
河女低頭不語,不知該不該跟父親說,誰知燕儒鴻卻點頭道:“你出去散散心也好,正好可以好好想想南文宇是不是你心中理想的人選!”
聽了父親的話,河女心中一動,看來父親並不是一心想著讓自己和南文宇成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見河女愣怔地看著自己,燕儒鴻慈祥一笑道:“我看出來了,若是你當真對文宇有情早就跟他定下婚期了,昨日父皇隻是在試探你而已。”他說著輕輕撫住河女的肩頭,深深地看著她緩緩道:“父皇知道你有一段神秘的經曆,父皇不知你在那段時間到底經曆了什麼,可是看你絕口不提的樣子,定然是有過什麼傷痛,尤其是在婚姻大事上。”說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傷痛,“父皇在對女兒的婚事上已經犯過一次錯,所以不想再犯錯了。你的婚姻完全由你自己做主,父皇唯一希望的便是你能幸福!”
聽父親如此說,河女的眼眶瞬間紅了,她不自禁地撲進了父親的懷抱,淚水瞬間打濕了燕儒鴻胸前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