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才聽腳步聲急促而來,小螺和小蘭散著發奔進屋來,身上還穿著貼身的小襖。河女將貼身小襖穿到身上,沉聲對小蘭道:“你快去看看,外麵怎麼回事!”
小蘭應聲去了,小螺忙進屋來點亮了燈,打量了一下屋中微微有些淩亂的擺設問:“發生了什麼事,小姐?”
河女看她一眼,隻見她眉眼之間微有惺忪之色,顯是來這之前正睡得很熟,便問:“你們沒有聽到動靜麼?”
小螺臉上微有慚色,回答:“許是今晚喝了酒的緣故,不知為何竟睡得這樣熟。”
河女心中頓時明白,定是那黑衣人在小螺和小蘭的屋中動了手腳,不然向來睡覺很輕的小螺不會一點動靜也不知曉。
不一會,小蘭快步進屋而來稟報:“院中的守衛和值夜的宮女均被點了穴,我已將他們解穴。”她說著將手中一根細細的竹管遞到河女的麵前,“在我和小螺的屋外,揀到這根竹管。”
“看來有人向你們屋中吹了迷煙。”河女打量了一會那根細細的竹管沉聲說道,“他這樣做就是為了不讓你們幫我!”
“有人攻擊了皇上?”小蘭一驚,忙上下打量河女關切問道,“皇上你可受傷?”
河女搖頭淡淡道:“我沒事。”
“我馬上去通知禁衛軍在宮中搜捕刺客!”小蘭說著轉身便走,河女忙叫住她道:“不必了,此人既能點了靜宜宮守衛和值夜宮女的穴位,又能往你們屋中吹迷煙,便定然能逃出皇宮去,現在搜捕已沒有意義。”
“此人到底是什麼人?小姐你可傷了他?”小螺托腮問道。
河女搖頭,陷入沉思,此人武功在小螺之上,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卻硬要受了她那一擊,難道隻是為了給她那不疼不癢的一擊?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又會是哪方麵派來的人?
而此刻,燕城城郊的小樹林中,冷輕書正在焦急等待。不一會,一個黑影踉蹌著走進林來,他一見忙上前扶住了他,揭下黑衣人臉上的布,關切問道:“你受傷了?”
黑衣人淺褐色的眸子微微一黯,無力地點了點頭,原本英俊的臉龐竟似沒有血色,看來傷得不輕。冷輕書撥開他的衣領察看了一下雲寒烈的傷勢,驚道:“怎的傷得這麼厲害?”隨即痛惜道,“我說過她若真是河女,你未必能得逞!”
雲寒烈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眸中竟是滿滿的柔情:“我得逞了,哪怕拚著被她擊斃在掌下,我也要看看。”
冷輕書的臉上也是一喜,不禁問道:“你果真看到了她肩頭上的血燕?”
雲寒烈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眸光漸漸暗淡,口中喃喃道:“女人,等著我,我會回去的!”說完便陷入了昏迷當中。
冷輕書輕歎一聲,將他背負在背上,往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