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燕儒鴻哀聲道:“憐兒,我給你賠罪了,以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以後我會好好地照顧若水,讓她快樂的生活,希望你九泉之下能夠原諒我!”他語帶哽咽,顯是出自真心,聽得河女心中一陣陣發酸。她多麼希望父親不用說種話,而是在自己一出生時便好好照顧自己。
燕儒鴻說完,鄭重地對著水憐兒的骨灰盒磕了三個頭,河女忙上前去將他扶起。燕儒鴻慈祥地看著女兒,說:“這幾日就選個好日子,把你的母親葬入皇陵之中吧,從此以後她便是我們南燕皇族的人了!你母親多年的心願終於達成,隻可已是生死兩隔……”他說著語音又微微地顫抖起來。
河女鄭重點頭,陪著父親繼續用晚膳,吃完晚膳,上了水果,燕儒鴻似是有什麼心思,怔怔地看了河女一會終於開了口:“有件事,父皇想要跟你說一說。”
“什麼事?”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河女感覺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你姐姐若冰……”燕儒鴻嚅嚅著,“其實太後並不時常來找父皇,而今日來正是為了你姐姐的事。”
“燕若冰有什麼事?”河女冷聲問道,她不想稱她為姐姐。
“呃……她出了點事,那個……現在已經有身孕五個月了。”燕儒鴻斷斷續續地說著,小心地看著河女的臉色。未婚先孕,即使是被打入冷宮的公主,對於皇家也是個很大的侮辱,他初聽羅秀玉提起這件事時也是頗為震驚。
誰知河女聽說此事,臉上卻依然是淡淡地,隻聽她問:“是羅冠玉的對嗎?”
燕儒鴻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這樣不知廉恥的事發生在一個公主的身上,把我們皇家的臉都丟盡了。”河女的聲音依然是波瀾不驚,倒是讓燕儒鴻有些害怕起來。她的不動聲色低下,蘊藏的是寬容還是殺機,他無法得知。
“若水,你能否……饒了你姐姐一命,她畢竟是你的姐姐!”燕儒鴻見河女遲遲沒有表態,不禁有些心急地開了口。
河女不語,捏起一個透紫的葡萄放入口中,過了一會才淡淡地說:“孩子已經在腹中成形,墮掉便是殺害一個生命,這和當初羅秀玉對我和娘親做的事有什麼區別?”
燕儒鴻聞言一喜:“這麼說,你答應饒了她了?”
“我不會讓自己的悲劇在孩子的身上重演,但是我也不會輕易饒了她去,畢竟是她不知廉恥地做下了這等事,待孩子出生,就要將她和孩子分開,並且永遠不能讓她在孩子的麵前出現!”河女沉聲說道,其實這個決定是早在以前就做下的,大家都以為她什麼也不知道,其實在登基的前一天她就知道了,也想好了,這樣做是最好的,不僅是對燕若冰的報複也是對孩子的一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