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拿?誰給你們錢?”河女有些詫異,難道是姨母讓人給他們錢?姨母明知道自己去南燕不會再回來,何必再為她保留這個小屋?
聽河女問起此事,魚哥的眉頭微微上揚,頓時來了興致,他向河女傾了傾身子問:“河女,你可記得兩年前我們救的那個男子,叫風童的?”
風童!這個名字河女如何會忘記!雖然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河女的生命中,可是聽魚哥提起,河女的心中還是微微地顫了一下。
見河女愣怔,魚哥以為她已經忘記了,出言提醒:“就是那個被一群黑衣人扔在我們漁村差點死了的人。”
河女點點頭,問:“我記得,他叫風童,你說他怎麼了?”
“那個風童後來不是走了嗎,誰知半年前,就在你剛剛離開之後的一天,他突然來到了漁村。他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現在他似乎當了什麼大官,一來就要找你。”魚哥繼續說著,眼中仿佛又出現了半年前的情景,“我告訴她你走了,他便問你去了哪裏,我說不知道,他在你的小屋中待了一會,便給了我許多銀子,說是雇我給你照料這個屋子。”他頓了頓,笑起來,“看來你做了好事,終於有了回報,他離開之前還囑咐我,如果你回來就立刻去告訴北侯。”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腰牌來遞到河女麵前。
那是一塊銅質的腰牌,上麵寫著一個“風”字。河女接過腰牌,輕輕地用手撫摸了一下那上麵的字,認出這確是風童身上常戴著的。一種熟悉的感覺,勾起了她已經塵封了很久的回憶。曾經他和她並肩作戰,在她為某人傷心受傷時,他悉心照料她……
魚哥的聲音在耳邊繼續響起:“他對我說,拿著這塊腰牌去找北侯,北侯便會親自接見我。你說,我要不要帶著你去見見北侯?”
河女忙將腰牌遞回他手中道:“不用了,救他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讓人家時時感激?人家當了大官,我們也不必去高攀。”
魚哥猶豫了會,轉身進屋,再出來時手上放著些銀子,他將銀子遞到河女的麵前:“這銀子你拿著吧,本來是該給你的,幫你照料那個小屋子也用不了這些。風童之所以給我這麼多,不過是看了你的麵子。”
河女搖頭道:“你收著吧,我現在不缺這些,也不需要這些。”她的話剛說完,魚哥的妻子連忙道:“是啊,是啊,姑娘現在的樣子一看就是不缺銀子的。”河女微微一笑沒有答話,她明白對於一個普通漁民來說這些銀子意味著什麼,魚哥為她做那麼多事或許是出於情感,可是她不能要求別人也能這樣無私地付出。
聽妻子插了這麼一句話,魚哥頓時臉露尷尬。河女探過身子輕輕逗弄著魚哥妻子懷中的小女孩,轉移了話題:“她叫什麼名字?”
魚哥的妻子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沒有答話,河女有些詫異,正想問魚哥,卻聽魚哥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地回答:“她叫念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