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聖似乎在伏案看著什麼,微微彎曲的身影投射在窗紙上,吸引著河女走近。河女走到屋門口,稍稍一猶豫,還是輕輕敲響了趙聖的屋門。
門開了,看到是河女,趙聖有些意外,連忙行禮,河女示意他免禮,緩聲問道:“趙禦醫這麼晚了還沒睡,是否在研究疫情?”
趙聖將她讓進屋內,倒了杯水遞上,這才答道:“微臣正是在查閱醫書。”
“此次的瘟疫是不是很厲害?”河女不禁關切地問道。
趙聖慎重點頭答道:“確實厲害,微臣慚愧,雖然察看了多名患者卻還是無法診斷此次的瘟疫到底是什麼,隻能針對他們的症狀下藥暫時控製而已。”
“既能控製就行,慢慢的他們不就好了?”河女有些不解地問道。
趙聖搖頭道:“控製了症狀卻未能去除體內的毒疫,就算暫時好了,以後還會有複發流傳的可能性。所以,微臣隻得深夜求助於醫書,聽過世的先師在教授我醫術的時候曾經提過有類似症狀的疾病,所以微臣希望能從他遺留下來的醫書上找出些蛛絲馬跡。”
趙聖說這些話時臉上流露出一種莊嚴的神情,讓河女心中肅然起敬,她不禁說道:“我相信您一定你能夠救那些百姓的。”
聽到河女的鼓勵,趙聖滿臉的感動,忙站起身躬身行了個禮道:“微臣定然不會辜負公主的厚托!”
河女朝他微微一笑道:“不必如此多禮。”站起身來推門而出,“夜已深,趙禦醫還是早些安歇才好,這樣明日才能更有精力治療村民。”
一連幾日,河女等人早晨麵蒙濕布進村,傍晚出村,煎藥喂藥,察看傷情,患者的病情卻並未見有大的好轉,這不禁急壞了趙禦醫,他屋中的燈光每日都到深夜才熄滅。
疫區的患者不見好轉,河女也不禁有些著急起來,這一日進村去,隻見其中一個患者全身出了些紅疹。趙聖略帶詫異輕輕咦了一聲。
“趙禦醫可是看出了什麼?”河女心知他定然是有什麼想法,連忙問道。
趙聖遲疑著說:“這個患者的症狀倒是與醫書上說的那個病有些相似,隻是還無法印證是否就是那個疫病。”
“那怎樣才能印證呢?”小螺不禁心急問道。
“那需要將一個未染病的人的血注入病人體內,若是患者症狀好轉,便能確診。”趙聖說得有些猶豫。
“那還不容易嗎,那就趕緊做。”南文宇接口說道。
“但是,做這件事不那麼容易,首先必須此人的血能與病人的血相合,其次還要此人與病人同時割破手指緊緊相接,然後由有內力之人緩緩在此人手臂上推注,將他的血推入病人體內,但是這樣有些危險,若確是此病,那麼患者將會被此人的正常血液治好,若不是此病,那麼正常人也可能染上此病人之疫。”趙聖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