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公子的好意,不必了。”河女禮貌地說道。
那男子卻並不打算讓她們走,他俯身凝視著河女,微眯的眼睛中是毫不掩飾的興趣。隻聽他道:“我來飄仙舞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莫非你是新來的?”他竟誤將她們當成了飄仙舞舍的姑娘了。
小螺臉色一變剛想駁斥,卻聽飄仙舞舍門口那幾個女人搶著拉住那男子的胳膊大聲道:“公子,別理她,咱們快進去吧。”
那男子見河女和小螺轉身要走,想要甩開那幾個女子的拉著他的手,卻無奈她們拉得太緊,而河女二人又走得太快,轉眼便消失在街角轉彎處。那男子懊惱地哼了一聲,隻得摟著那幾個女子進了飄仙舞舍。
河女二人離開飄仙舞舍,小螺看著漸黑的天色問道:“小姐,我們是不是要找一家客棧住下?”
河女打量了一下四周回答:“集市的那邊有幾個客棧,我們先到那裏住下再說。”她們穿行過集市,小螺指著前麵說道:“小姐,就住這家吧,這家的名字倒是起得不錯。”
河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頓時一酸,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們竟走到了望月居的門前。往事有甜蜜有傷感,通通湧上心頭,雖極力想讓自己不去回憶,但是腳卻已經不聽使喚,她竟控製不住地走了進去。
那個機靈的小二永遠在忙活,但是絕對不會怠慢任何一個剛來的客人,更何況河女是如此動人的客人。她們二人定了間上房,小二帶著她們進了房間。
屋梁上雕刻的燕子依然是那麼栩栩如生仿佛要飛出來一樣,小螺抬頭打量著屋內精美的雕刻不禁發出陣陣的感慨,而河女的心中卻是滿滿的惆悵和酸楚。那張舒適的大床還在那裏,隻是換了幹淨的床單,雖然幾個月已經過去,但是屋中卻似乎處處殘留著她和雲寒烈的味道。幾個月前,住在南燕國的那些夜晚,他就是那樣溫柔地摟著她與她同枕而眠的,而且就在現在這個屋的那張大床上。
“小姐,我現在終於相信,你一定就是南燕國的公主了!”讚歎連連的小螺突然間說道,讓河女從往事中回過神來。
“為何?”河女問道。
“你看那些燕子,跟你肩上的那塊印記是多麼相像!若說你不是南燕的公主,我都不會信!”小螺認真答道,卻引來河女自嘲地一笑。
公主!她從沒稀罕過那個稱號,也根本不想讓那個稱號跟自己有什麼聯係。若是可以,她早就把肩上那個印記給擦掉了,隻可惜,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即使自己不想接受也不得不麵對。“咱們先吃些東西,然後再去飄仙舞舍。”她對小螺淡淡說道,仿佛那些燕子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二人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夜晚已經降臨,小螺從包袱中掏出夜行衣來,河女卻攔住她道:“我們其實不用偷偷摸摸去,即使那樣去了也不容易找到人。”
“可是那裏不讓女子進啊,那怎麼辦?”單純的小螺撓頭問道。
河女微微一笑道:“女子不讓進,男子可以進啊,我們現在去買兩件男子的衣服不就行了?”要說扮男子,河女可算是輕駕就熟了。
小螺拍手笑道:“小姐,你可真有主意,我還從來沒有扮過男子,一定很好玩!”畢竟是少女,貪玩的天性讓她興致勃勃地拉著河女出門去買衣服,在集市上她們買了兩件上等的男裝,由於河女身材高挑,梳上男子的發髻穿上男子的衣服,竟儼然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而小螺則是一個容貌俊秀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