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聞言怔住了,今天下午公主為了維護她確實跟王香香有點小小的衝突,但是,就隻是握了一下她的胳膊而已,應該還不至於讓她流產吧。可是,她怎麼說公主將她推倒在地上?
見小竹發愣,王香香忙堆上溫和的笑容柔聲對小竹道:“我知道你最是善良,那個女人以前畢竟是你的主子,你不忍心說出真相。可是,我的孩子何其無辜?你這麼善良,怎麼忍心看他白白枉死呢?”
“可是……”小竹嚅嚅道,她知道王香香的意思,可是讓她這樣捏造是非陷害那個下午還曾經維護過她的人,她又怎麼忍心?但是,若不順著王香香的意思,她自己的日子大概又要不好過了。
王香香見小竹猶豫,忙道:“隻要太子殿下不怪我,以後必定還會常來香苑,我剛剛流產身體虛弱,還需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到時太子殿下過來,就要仰仗你多照顧他了。以後我們姐妹倆共同努力,讓太子殿下日日都來香苑如何?”
她的這句話終於徹底打動了小竹的心,她忙道:“姑娘這樣為人著想真是讓小竹感動,姑娘這樣善良,小竹怎麼忍心見您受委屈呢。太子妃即使以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也不能再對她有所袒護了,姑娘放心吧,等太子殿下來了,奴婢照實說就是。”
二人剛剛商量定,雲寒烈便寒氣逼人地進了屋,一進屋便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香香見狀立刻嚶嚶地哭了起來,雲寒烈眉頭一皺斥道:“哭有什麼用!”
小竹忙跪倒在雲寒烈的麵前道:“太子殿下不要怪姑娘,都是奴婢不好!”
“你又做了什麼!速將事情給我說清楚!”雲寒烈一腳踹在小竹的身上怒道。
“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在姑娘麵前說想太子妃的那些話,姑娘心好,聽奴婢說了便帶著奴婢去看太子妃,誰知……”小竹哀聲說道,此刻的她已經被嫉妒和私欲蒙蔽了良心。
聽小竹提起河女,雲寒烈的臉色更加陰沉,他厲聲道:“說下去!”
小竹抬頭看了雲寒烈一眼又迅速地低下頭去接著道:“誰知太子妃惱我當初離開她來照顧香香姑娘,見了奴婢就惡言相向,姑娘看不過,跟太子妃言語上起了衝突,結果……”
“結果什麼!”雲寒烈怒吼道,把小竹嚇得渾身一哆嗦,“你若是對本太子說假話,下場你是知道的吧!”雲寒烈雖怒極,但是並沒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河女一向淡然,這不像是她幹出來的事。
小竹渾身發著抖,心中有些後悔幫王香香說話,但是,現在已是騎虎難下,太子正在氣頭上,若是推翻自己剛才的說辭,自己眼下就少不了一頓狠罰,輕則皮肉之苦,重則——所以,唯有硬著頭皮說下去了,再說,眼前這個男人即使發怒時也這麼英俊,她若是能過了這一關,或許就有機會成為他的女人……想到此,她狠狠心把牙一咬接著道:“結果太子妃一不小心將姑娘推倒在了地上,當時姑娘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回來後沒多久,小腹就劇痛無比,接著就流產了。”
“你的意思是,是太子妃把姑娘弄流產的?”雲寒烈厲聲道。
小竹忙搖頭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隻是說了當時的情況,畢竟當時姑娘還沒事,回了香苑以後才流產的,奴婢不敢妄下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