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南燕的潛在危險。”河女說,不知為何她有些放不下這裏的局勢,必須在走之前提醒他一下,“我和太子去請冷前輩時遭到了襲擊,由此可見我們身邊就有敵人的眼線。你還記得冷前輩說過嗎,皇上的病是中毒,而這毒來自汨羅國,將軍可派人查過此事?”
南守彥神情越發凝重:“此事事關重大,我已派人暗中調查,隻是……此事跟宮中之人有關不得不慎重啊。”
河女點頭:“既然將軍已心中有數河女的善意提醒就到此為止了。”頓了頓她笑道:“明日我們就要走了,今晚也算是向您道別了。”
南守彥臉上露出一絲不舍:“以後相見不知何時,你多保重!”
河女淡淡一笑應道:“將軍也要多保重!”她走到門口揮手攔住想要先前領路的小廝,徑自往自己住的客房而去。
出於一種本能在來的時候她便記住了道路,所以回去時已不需要人領路,離別在她的心中勾起淡淡的憂傷,她隻想迎著深秋微涼的風獨處一會。明天就要離開,不知為何她竟有一種失落和不舍,南燕這個陌生的國度竟然勾起了她內心的某種眷戀感。
周圍一片寂靜,夜已漸深,河女想起了雲寒烈,今夜他在哪個客房?為何下了筵席沒來看她?想到此她自嘲一笑,他為何一定會來看她,又為何要來看她?
路邊有片小竹林,過了這裏不遠就到她住的客房了,在這裏她甚至都能看見屋中亮著燈,這大概是小蘭,她正等著自己回去。河女正想加緊步伐回屋,卻又忽然間放緩了腳步,隻因她聽見風吹竹葉發出的沙沙聲中竟隱約有人的低語聲。
河女放輕腳步緩緩走近那片小竹林,絕好的聽力讓她漸漸分辨出了那個聲音,禁不住的屏息細聽起來。
“我們都是公主,我想知道我有哪裏不如她?”一個高傲的聲音說,光從說話的口氣河女就知那是燕若冰。
頓了一會一個聲音溫柔地回答:“公主你非常之好,她自然比不上你,但是她比你幸運的是先你之前嫁給了我,我如何能讓你做小?”這聲音中透著的溫柔是河女熟悉至極的,不知多少個夜晚這種溫柔在她耳邊縈繞著讓她的心漸漸沉淪。但是今夜再聽這溫柔的聲音她的心卻一陣陣發寒。
“為何不能不分大小?”燕若冰顯然被他的溫柔打動說話的語氣也軟了許多。
“對於我來說公主這樣高貴的女子即使是不分大小也是一種侮辱,我不想這樣做。”雲寒烈的聲音中滿是真誠。
“那該如何……”燕若冰沉吟起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揚高了聲音詰問:“你不是在敷衍我吧!其實根本不想娶我!”
“公主難道就這樣不自信嗎,她又醜又沒見識,我難道會放著您這樣的美人不要去喜歡一個醜八怪?我隻是不想公主嫁過去受她的氣罷了,畢竟她也是公主。但是娶她隻是權誼之計,公主難道就不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