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女默默地打量了她一會,心中不由地生了幾分自卑,與她比起來,她不過是個小醜罷了,略有些傷感地別過眼去,餘光一掃之間卻發現燕若冰也正在打量她。
眾人喝了一會茶,雲寒烈問燕若冰:“聽公主說城郊的那個河母廟特別的靈驗,今日我們就先去那裏?”
燕若冰點頭道:“雲太子既然有興趣,我們就先去那裏看看,每逢初一十五未出嫁的少女都會到那裏去上香,祈求河母賜她們個好姻緣。”說道此處,她頓了頓,突然目光一轉盯著河女問道:“不知何姑娘可已有婚約?”
河女一怔,隨即微微笑了笑答道:“不曾。”她完全可以說有,可是不知為何卻說了這樣兩個字,說完這句話,她略有些不安的偷眼看了雲寒烈一眼。他的嘴角掛著招牌式的微笑,看不出有何情緒上的變化。
“即使如此,何姑娘可要好好在河母麵前禱告一番了。”燕若冰調侃地笑道。
四主兩仆出了望月居,男人騎馬,女人坐車緩緩往城郊而去。
馬車還算寬敞,可是河女卻覺得很是窒悶,隻因與那個南燕的長公主坐在一起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她雖然是彬彬有禮的卻總是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已經端莊到了人不敢輕易接近的地步。不僅是她如此,就連她的丫鬟都跟她學會了點高姿態,仿佛不屑跟河女和小蘭說話一般。
路雖不算遠,可是河女卻覺得非常漫長,車子出了城走上小路,突然間狠狠地顛簸傾瀉了一下,讓坐在河女身旁毫無防備的小蘭一下子撞到了河女的身上。
“哎呀,小姐,對不起啊,小蘭沒撞著你吧!”小蘭連忙疊聲道歉伸出手來往河女腰上抹去,她還記著臨出門前河女囑咐她的事,沒有在南燕公主麵前暴露河女的身份。
河女微微一笑答道:“不妨事的。”
“小姐還是看看吧,別讓奴婢傷了您的腰。”小蘭拉住河女的手開始上下打量河女的腰部,她自覺剛才撞得有些狠,兀自有些不放心。看到河女腰間配著的那個玉佩時,她輕輕撫摸了一下,鬆口氣道:“還好,還好,沒把您這個玉給磕壞!”
聽小蘭的話,坐在一旁的燕若冰臉色突然間沉了下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塊玉。而小蘭仿佛沒有注意似的,兀自俯身看著:“這塊玉真特別,之前奴婢隻知塊玉,沒想到竟有如此特別!”
“給我看看!”這時對麵好久沒有說話的丫鬟吉兒突然間說著,探過身子來,手臂一伸就要去河女腰中拽,動作霸道得很。
河女心中頓時火起,剛想躲開她的手,卻見小蘭突然間將玉執到了手中,將頭俯得更低歪頭看著,仿佛在更加仔細地打量著那塊玉,卻用自己的後腦擋住了吉兒伸出來的手。“這玉中那塊血色的東西仿佛就是燕子,果然是出自南燕國的東西啊!”她興致勃勃地叫著,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到對麵坐著的南燕公主和丫鬟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