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呢?你的心中難道沒有在想別的女人?”一聽他提這個,河女就有些生氣,前不久他還跟那個南燕公主有說有笑打得火熱,甚至還約好了下次的見麵時間,一轉臉又開始來招惹她!
雲寒烈不說話了,屋中頓時一片寂靜,過了一會,一陣輕笑從他的嗓子眼中發了出來,他上前一步再一次緊緊地將河女擁進懷中,說出的話語帶著無比的溫柔:“你在吃醋是嗎?你在吃醋!”
“我才沒有!”河女賭氣似地答道。
“明日長公主會來帶我們去南燕城郊有名的寺廟遊玩,剛才我正是在跟她約定這件事,你以為是什麼?”雲寒烈將下巴擱在河女的頭頂輕輕的摩挲著說,頓了頓,他又道,“聽說那裏有座河母廟特別靈驗,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一聽他提河母,河女的心中頓時一個激靈不自禁地輕輕打了個寒顫,當年跟河母許下的那些承諾複又浮現在了她的耳邊,一年多了再見河母她要怎麼說?
“你怎麼了?”大概是感覺到了河女的緊張,雲寒烈將她擁得更緊了,詫異地問道。
河女沒有答話,沉默了一會輕歎口道:“明日我們一起去河母廟吧。”河母是神,她的所作所為如何能瞞得住她?既是如此過門而不入有些說不過去了,現在她隻能聽憑河母發落,縱使她心有不舍又能如何?
“你到底是怎麼了?”雲寒烈在黑暗中凝視著她,她情緒的突然轉變讓他有些疑惑。
河女扯出一抹苦笑,在黑暗中搖了搖頭:“沒事。”心中卻覺有著無盡的苦澀和不舍,她往他溫暖的懷中縮了一縮,深吸口氣柔聲道:“明日我們好好的玩。”明日之後還有明日嗎?她不知道。
這一夜,河女依然是在雲寒烈溫暖的懷中入睡的,她深深地將他身上的氣息吸進肺中牢牢地將那種味道記在腦中,或許以後孤單的日子裏回想起這種味道會讓她的心變得不再孤單。
第二日一早他們就起身,靜等南燕公主的到來。
河女待雲寒烈出了屋,將小蘭叫進屋中請她幫自己梳妝,向來不愛打扮的她,今日卻想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隻為在離開之前能給雲寒烈留下美好的印象。
從包裹中挑出一條淡綠色束胸長裙,高高的束腰和長長的裙擺越發顯得她修長高挑,漆黑的秀發簡單地挽起卻在髻下斜插一支與裙色相配的淡綠色的玉簪,大方而不失高雅。胭脂淡抹,青黛略描,一切都是淡淡的,讓她不起眼的容貌頓時生動了許多。
小蘭後退幾步站定,上下打量了河女幾眼嘖嘖讚道:“我早說讓公主平日裏打扮打扮,您總是不在意,您看您現在多好看!”
河女淡淡一笑,眼角掛上一抹哀愁,似是第二次,這是有人說她好看,第一次是她穿上嫁衣嫁給雲寒烈的時候,那時她和現在一樣滿心的憂傷,隻不過前後幾個月,這憂傷已經有了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