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他們便下了山,快馬加鞭,一天半便複又趕回了燕城趕到了望月居。
“燕城這幾日有什麼消息?”甫一見冷輕書,雲寒烈便問。
冷輕書輕輕搖頭,悠然答道:“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這至少說明那個皇帝的情況雖然沒好卻也沒壞。”
聽他如此一說,河女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知為何她特別不希望聽到南燕國皇帝不好的消息,也不知是為了水憐兒還是為了冷遠山。
“夜長則夢多,皇帝臥病在床這件事已經鬧得沸沸騰騰的了,再拖下去怕是很快就會有變數,你們這就聯係南將軍吧,我即刻就可以進宮給他診病。”冷遠山說道,一旦下了決心燃起了希望,心便變得迫切起來。
跟他一樣迫切的還有南守彥,一聽說醫中聖手已經請到,他便立刻親自來請。然而,在看到冷遠山的那一刻,卻禁不住驚呆了。“是你,師弟!”他在脫口而出這句話時,臉上流露出一抹複雜的表情。
這一聲“師弟”把雲寒烈冷輕書都叫懵了,跟隨師父這麼多年,他們從來不曾聽師父提起過這麼一個師伯。
看見雲寒烈幾人錯愕的表情,南守彥自嘲地一笑道:“你們的師父大概從來沒有跟你們提起過有我這麼一個師兄吧。”他輕歎一口氣,接著又對冷遠山說,“其實我早就想到請師弟你下山來給他診病,可是這麼多年了我真不知怎樣去麵對你。”
冷遠山輕哼一聲,沒有答話。\t
“今日既然歪打正著地由河女和雲太子將你請下山來,這大概是老天給我機會,讓我們能夠摒棄前嫌吧!”南守彥誠懇地說道,不難看出,對於冷遠山他還是頗有感情的。
“那些沒用的話先別說了,先去看看他死了沒有吧!”冷遠山淡淡說道,口氣冷漠。
“好,好,我們馬上就去!”聽冷遠山如此說,南守彥連忙應道。他深知冷遠山的個性,既然他肯下山來,就必然會全力醫治皇上,而根據他的醫術,將皇上醫好的可能性很大。
由掌握全國兵力大權的南守彥帶領,河女和冷遠山等人不費吹灰之力便見到了躺在床上病入膏肓的皇帝。雖然在腦中早已想象過他的樣子,但是真正見到他的時候,河女還是大大的意外了。
床上的人消瘦虛弱,已完全沒有了一個君主君臨天下的氣勢,他的眉眼之間雖然隱約還透著一絲年輕時候的英俊模樣,卻怎麼也不能讓河女從其中找到當初水憐兒選擇他的理由來。
“師弟,你快看看,皇上還有救嗎?”南守彥看著憔悴虛弱的皇帝,心中也是一疼,不禁著急道。
“急什麼,他有那麼容易死嗎?他欠我的東西還沒有還清,我怎麼能讓他死?”冷遠山冷哼一聲答道,走到床邊執起皇帝的手腕來。
屋中一片安靜,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呼吸重一點就會影響到冷遠山的診斷。冷遠山眉頭微蹙,號完脈又翻開皇帝的眼皮看了看,然後將他全身上下緩緩地摸了一遍,這才直起身來。
“怎麼樣?”南守彥連忙問道。
“師兄放心吧,他暫時還死不了!”冷遠山回答道,口氣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聽他這麼一說,南守彥頓時舒了一口氣,“皇上到底是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