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守彥撚須想了一會點頭同意:“事到如今,隻能如此了,與皇後撕破臉皮是老夫不想幹的,也是皇上不願意看到的,但是如今不得不如此了。”他站起身來,果斷道:“事不宜遲,皇上的病情一刻不能耽誤,老夫這就去,諸位就請在府中小住幾日,待老夫將朝中之事忙定了,再來好好招待各位。”
“南將軍盡管去忙,不用顧及我們,我們就在城中望月居客棧住著,等您的事忙定再派人去找我們,這幾日我們正好在燕城之中隨意遊玩遊玩。”雲寒烈微微一笑道。
“那好,不出一日老夫定然親自去望月居請各位!”南守彥朗聲說道,一旦下了決心行動起來就將是雷厲風行的,那便是軍人的風格。
河女等人回望月居不出半日,南燕國國君急病臥床的消息便城中皆知了,接著不多久,南守彥便親自帶著人來到了望月居。
“皇上情況如何?”河女見南守彥緊鎖的眉宇不禁問道。
南守彥輕輕搖頭歎氣道:“宮中的情況雖然已經得到了控製,但是皇上的病情卻不容樂觀。”
“太醫怎麼說?”雲寒烈插口問道。
“太醫也說不出原因來,皇上現在人事不清,隻怕是熬不了多久啊……”南守彥說著眼圈不禁紅了。
雲寒烈托腮思考了一會道:“在下的師父乃是醫中聖手,要不在下這就跑一趟請師父下山來給貴國國君看一看?”
“如此甚好!”南守彥不禁喜出望外連忙說道。
“事不宜遲,我和河女這就去。”雲寒烈說著一把拉住河女的手腕,讓河女頗為意外,她輕輕掙脫他的手道:“我想在這裏跟南將軍敘敘舊。”
“此行你必須去,不然我可沒有把握將師父請下山來。”雲寒烈回答。
“為何?”河女眉頭輕挑問道。
“師父對你頗有好感,我想你去大概能幫助我說服師父下山來。”
“師父為何不肯下山來?”河女更覺奇怪了。
“不是不肯下山,是……”雲寒烈欲言又止,重新拉住河女的手腕道,“一時半會說不清,你若是想幫助南將軍就立刻跟我走!”
聽他如此說,河女也不便多問,隻得跟著雲寒烈準備好行囊走出客棧去。客棧外,兩匹健馬已經準備妥當,其中一匹便是南守彥那棗紅色的坐騎。
“騎我的馬去,這馬日行千裏,快!”南守彥見河女猶豫著忙上前說道。
“那在下就不推辭了。”雲寒烈說完率先翻身上馬,道,“一匹馬就夠!”說完坐在馬上朝河女一伸手道,“快上來!”
河女臉上一紅,可是當前的情景不容她扭扭捏捏,隻得握住他的手輕輕一躍,靈巧地坐在了他的身後。
“坐好了!”雲寒烈扭頭朝她溫柔一笑,突然發力朝使勁一夾馬腹,馬兒便長嘶一聲飛奔起來。
南守彥站在客棧門前目送著這一騎兩人漸漸遠去,臉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兩個人雖然容貌相差甚多,但卻是絕配,那個蕙質蘭心的女子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他該為她感到高興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