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睡!
誰怕誰!
沈青瓷看了一下古老的鍾表,已經快到淩晨了。
夜晚總是很安靜,讓人心裏的情緒不斷地發酵開來。
沈青瓷被楚沐澤抱在懷裏,彼此之間是很安靜的。
楚沐澤並沒有準備碰沈青瓷,她的抗拒楚沐澤又不是感受不到,他又不瞎。比如現在,沈青瓷就是背對著他的。
背脊倔強,柔順的頭發滑落在身後。
還是有些緊張的吧。畢竟是第一次以這麼順理成章的身份睡在一起。
來日方長,他不著急。
他湊過去,將自己的胸膛貼上沈青瓷的背脊:“睡得著嗎?”
沈青瓷心裏咯噔了一下,如果楚沐澤說,睡不著我們做點別的事怎麼破?沈青瓷擺擺手,緊了緊絲滑的空調被,果斷地回答:“睡得著啊。我很累,又喝了酒。”
“喝酒?”
“嗯。今天吃完飯之後去見了老一輩,為表尊重,喝了不少……自釀二鍋頭。”
“我也很喜歡二鍋頭的,夠勁夠嗆。可惜,好久沒有喝了。”他踏入了新的圈子,那裏的人都是紅酒香檳的。
“哦。”
楚沐澤輕歎一聲,看來沈青瓷打定主意無視他到底了。
怎麼會讓她如意呢?
楚沐澤猛地將沈青瓷扳正過來,湊過去堵住她的唇:“讓我嚐嚐你們沈家自釀的二鍋頭。”
沈青瓷掙紮著,怎麼又是這樣子。她又沒有招惹他。
人家說擦槍走火什麼的,在沈青瓷不願意的情況下,跟本就不會發生的。
她微微地偏開頭,有些冷淡地說:“明天我拿一箱給你。”
楚沐澤愣了一下,冷靜下來的沈青瓷,果然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沈青瓷很在意上官綰的事情。
他伸手去熄滅了房間裏的燈,溫柔地將沈青瓷抱在懷裏:“好,以後我們一起,不醉不休。”
沈青瓷輕歎一聲,她果然高估自己了,她明明知道楚沐澤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跟上官綰如此糾纏,但是就是忍不住不舒服。
他溫柔地撫摸著沈青瓷的背脊,似乎想要安撫她:“早些休息。”
沈青瓷也好早些休息,但是這個人就在自己的身側,所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就是這般糾纏著,讓她不得安息。
屢次嚐試無果之後,沈青瓷也不想為難自己,雖然這麼說會刺傷楚沐澤:“沐澤,要不……你放開我吧。我們一人睡一邊,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接受著你有著另一個人,即使是演戲也不行。
楚沐澤伸出食指堵住沈青瓷,另一隻手溫柔地梳理著她的頭發:“青瓷,不用道歉。你已經做了很多了。”
他知道沈青瓷沒有準備好,一直都很清楚。
她會答應結婚,不過就是給他一個悔婚上官綰的理由而已。
她雖然不確定未來的那個人是不是楚沐澤,但是她不希望自己愛過的楚沐澤,娶一個惡毒的女人。
楚沐澤本來以為沈青瓷不愛他了,所以才無所謂。但是,他知道了沈青瓷隱晦至深的心意,便絕對不放手。
隻有在自己身邊,隻有他可以理直氣壯的保護他,他才會放心。
逼了就是逼了。
壞人就是壞人。
楚沐澤一點都不在意,他鬆開沈青瓷,禮節性地吻了吻她的額頭:“青瓷,不要想那麼多,一切都會結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