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澤有些累,繼續閉目養神,聽到大大咧咧的腳步,便悶悶地說:“我想吃肉。”
睡了一覺,覺得重生了都。好想吃肉啊,好想補充營養啊!
楚時年嫌棄地看了一眼,難道他又裝昏迷幾天了?
閉著眼睛也能察覺到楚時年的嫌棄:“我是真的剛醒。”
楚時年表示不置可否。
上官綰的腳步聲靠近,楚沐澤朝楚時年比劃了一下,然後繼續暈。
直到上官綰離開,楚沐澤才睜開眼睛。
楚時年默默地歎息:“哥,你這是談戀愛麼?你這分明是神經病啊。”
楚沐澤也不置可否,這些問題他沒有時間關心:“車禍怎麼回事?”
“還在調查,目前看不出異常,好像沒有動手腳。”
“好像?”
“哥,車子那麼複雜,想要動手腳又不被人發現,有很多方法。我們正在追查。”
楚沐澤不糾結於這個:“沈青瓷的秘密?”
楚時年撓了撓頭:“哥,你昏了兩天,出了好多事。我讓人跟蹤沈青瓷,發現她的生活軌跡還是正常的。但是,她跟曲衣蕘貌似很熟,原因不明。我讓人去過酒吧,曲衣蕘出獄後的勢力不減反增。”
“安安那邊呢?”
“安安那邊沒有異常。”
“上官綰那邊呢?”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敢招惹這種女人啊。她的實力不一定比我們弱。我哪敢去跟蹤她啊?況且,她是你女人,我也不好打你的臉。”楚時年丟了一個白眼,就是沒有明白,養個小白兔多好,順手欺負一下。有些人非要養勢均力敵的那一種,處起來都累。
楚沐澤躺在床上,按著太陽穴:“兜兜轉轉,沒意思極了。直接去問沈青瓷。”
楚時年給跪了:“哥,青瓷連你都不說了,會跟我說?”
“我親自去問她。”楚沐澤一想也是,女人的心思真的不好猜:“醫院這邊安排一下,我還不想上官綰知道我醒了。”
“為什麼?”
“比起上官綰,我更有信心從沈青瓷那裏問到真相。”
“就算這樣,你也可以告訴上官綰你醒了。哥,愛情是要坦誠相待的。你這樣是在欺騙你的女朋友。”楚時年不依不饒。
楚沐澤揉著太陽穴:“時年,事情有些複雜。”
楚時年一撇嘴:“切,不就是不知道怎麼解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車禍現場麼?”
楚沐澤握緊拳頭,最好不要跟他想的一模一樣。
他覺得自己被抓住了,身處在一片迷霧之中,他一邊接受著上官綰交過來的任務,一邊重新思考身邊的每一個環節,每一個人的品性,他們的故事和目的。
他發現,在這個他經營的圈子裏,最近多了兩個人。
一個是新人,沈青瓷,她展示的都是善意,她的過去,楚沐澤摸得通透,所以,從不懷疑。大概是覺得……這個人不會有傷害自己的欲望和能力。
一個是故人,上官綰,從心裏的信任著她,一絲一毫也忍不住懷疑。這個人自傲,能力非凡,她要是願意,隨時隨地可以讓自己跌入地獄。
這兩個人,在他的棋盤上都不安分。
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旁邊的人似乎不安分,也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