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狼狽的似乎隻有她許花姿,明明懷了那個人的種,那個人卻是不願意離婚。
而自己,也沒有把握在找別的人賭一把。
“喲謔,被那個叫做楚沐澤的律師澆灌得不錯啊。”許花姿酸酸地說,笑容更是諷刺。
沈青瓷並不想糾纏這個問題,事實就是事實,她隻是想像許花姿釋放她的善意,她地歪頭看著許花姿:“許花姿,你何必對我如此怨恨呢?江風瑾隻是我不要的男人,你要是喜歡,便拿去。我們不應該是敵人,我們說不定可以聯手,反正我要的,隻是離婚而已。”
許花姿恨恨地看著沈青瓷,又是這樣子,總是一副平淡的模樣,從大學開始就是這樣,溫柔安靜似乎她的代名詞。但是,這不代表沈青瓷不優秀,她是那一種即使在角落裏也會散發著花香的人。
但是,這也不代表沈青瓷很優秀。
因為,沈青瓷比不上許花姿。
但是,許花姿想要的一切,沈青瓷都有!
許花姿高傲地昂起下巴,聲音裏都是不屑:“青瓷,你總是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天真到我都忍不住喜歡了。你真當那個楚沐澤贏得了江風瑾嗎?楚沐澤隻是一個混在女人堆裏的律師,他身邊女人多的是,你能依賴他到幾時?連你這樣的貨色,他都看得上,可見是多麼的饑不擇食。夜街上隨便拉一個女人,都可以將他勾搭走。”
侮辱她,她可以風輕雲淡。但是,觸碰到其他人,就不是什麼能夠善了的事情了。沈青瓷抬起頭看著許花姿,笑容殘忍:“花姿,江風瑾隻是要一個孩子而已。他不要你。許花姿,當你把孩子生下來,卻被江風瑾搶走,然後和我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孩子叫我媽媽,叫江風瑾爸爸。這才是江風瑾要的算盤。”
“不是!”美豔的女人似乎變得歇斯底裏。
沈青瓷撫摸著花園裏妖豔的花,輕輕掐了一朵下來:“你之於江風瑾,就像是這朵花。可以摘下來,肆意玩弄。最後,也是扔了,因為那花拿著太累,而且前麵還有很多花。”說完,沈青瓷就將那花扔進垃圾桶,然後笑容宛然地看著許花姿:“其實,我挺可憐你的。你也很聰明,你知道江風瑾的小算盤,所以你就讓我去抓奸,讓我去與江風瑾爭吵,讓我去跟江風瑾鬧離婚。可是,你卻怎麼都想不到,即使算盡一切,江風瑾仍然不願意離婚吧。”
許花姿後退一步,這些,沈青瓷不應該知道的。
許花姿逼近一步,伸手按在許花姿的肚子上,笑得更加絢爛:“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嗎?因為我有個律師叫做楚沐澤啊。那麼,問題來了,楚沐澤知道,江風瑾難道會不知道?江風瑾最討厭自作聰明的女人了。他最終想要的,不過是你肚子的孩子而已。也許那個時候,你可以站在夜街,嚐試勾搭上楚沐澤。”
“我可不是垃圾桶,不收殘花。”楚沐澤陰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靠在一棵樹上,那滿樹的鳳凰花似乎都在他的氣場下更加絢爛。
沈青瓷看到他,忍不住笑得更加開懷,快步撲到他的懷裏,吻了吻他的唇角,脆生生地喊:“沐澤,我想你了。”
楚沐澤伸手攬住沈青瓷的腰身,一起離開,似乎沒有看到許花姿一般。
沈青瓷也懶得更那種人說再見,便貼合地靠在楚沐澤的胸膛上。
楚沐澤將沈青瓷拉進車裏,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嘖嘖嘖,我似乎,又成了工具人呢。”沈青瓷經曆了那件事之後,對他就一直有一種警惕,今天這麼主動,百分百為了氣許花姿。
沈青瓷訕訕一笑,想要退離些許。
楚沐澤直接伸手將她扯到懷裏,隻是安靜的擁抱,讓沈青瓷鬆了警惕,安靜地靠在楚沐澤的懷裏,畢竟……自己賣給了楚沐澤這件事,兩人心知肚明。
除了那一次之外,楚沐澤就再也沒有對沈青瓷強硬過,而且也勉強給出了一個理由。不管楚沐澤做了什麼,但是他承諾幫沈青瓷離婚這一個事實毋庸置疑。沈青瓷還想著離婚,當然沒想過要離開楚沐澤。
所以,溫柔又乖順。
對此,沈青瓷不得不感歎時間的力量,總能撫平傷口,好了傷疤忘了痛。
輕歎一聲,沈青瓷餘光看到前麵開車的司機,訕訕地退離楚沐澤的懷抱,原來有第三者在,嗯……長得很眼熟啊,她然後默了一下:“沐澤啊,我是不是已經累到眼花了?”
楚沐澤看著沈青瓷幽幽的目光落在司機大哥的身上,輕笑一聲:“雙胞胎,都是我的貼身保鏢。這個是十三。”
楚沐澤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保鏢,輕咳一聲:“十三,下車。”
十三立刻下車去了。
車裏,猛然隻剩下沈青瓷和楚沐澤,突然之間,氣氛都變得曖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