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離婚的代價。
沈青瓷,你願不願意付?
最終,柳安安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看著楚沐澤的眼睛:“如果,她不願意付,怎麼辦?”
如果連他楚沐澤提出的這種代價都沒有辦法承受的話,那麼,楚沐澤真的不覺得她可以承受來自江風瑾的壓迫和手段。
楚沐澤撐著下巴,看著酒櫃裏琳琅滿目的玻璃瓶子:“說實話,人是最難掌控的。如果她不願意,我又能如何。”沈青瓷的測驗結果,楚沐澤拭目以待。
柳安安伸手安撫著楚沐澤,站在他的身後幫他按壓著太陽穴,忍不住提醒道:“沐澤,你的測驗很傷人,在這一場之中,你與江風瑾為了所謂的無聊的較量,傷害了其他人。”
楚沐澤輕歎一聲:“是啊,青瓷應該很傷心吧。”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卻發展成了不可收拾的樣子。
柳安安微微地垂下眼睛,她,也很傷心。但是柳安安以朋友的身份,陪伴了楚沐澤八年,很快就擺脫了不必要的情緒:“江風瑾醒了。他在安慰沈青瓷,樣子似乎很親昵。”
兀自的,陷入了沉默。
楚沐澤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明明知道很難醉。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為什麼江風瑾能夠忍下來。
就是等待著,沈青瓷對他的厭惡。
楚沐澤猛地放下酒杯,眼神陰狠了許多,失算!他想要用一種極端的方式,逼迫江風瑾睜開眼睛。然而,江風瑾卻順勢利用了這個方式,挑起沈青瓷對他楚沐澤的厭惡。
想要在當事人與律師產生間隙的時候,趁虛而入。
江風瑾!
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默。
楚沐澤接起手機,聽著那邊的呼天搶地,不發一言,臉色卻是隱約地興奮起來,帶著陰鷙彌漫。果然還是不行嗎?即使江風瑾已經昏迷四天了,他們仍然沒有查到線索嗎?
果然,江風瑾什麼的,還是睡著的時候,安安靜靜最可愛。
楚沐澤現在開始後悔那麼早將江風瑾弄醒了,就應該一直乖乖地躺下去。
就是不應該那麼相信楚時年的實力!
最終,楚沐澤淡淡地掛了手機,對著柳安安露出一個笑:“安安,既然江風瑾想要算計我,那麼我必然回一份禮物。”不就是想挑撥關係嗎?那麼,他就讓江風瑾繼續睡下去,如此,江風瑾怎麼玩得起來。
楚沐澤提起旁邊的西裝,拍了拍柳安安的腦袋:“走吧,送你回家。”
柳安安點點頭,跟在楚沐澤的身後。楚沐澤,似乎又有其他事情要做了,這個男人,就跟一個謎似的。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想要什麼。
但是,即使是一無所知,依然願意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救世主。
酒吧外。
已經有車在等候,車裏坐著兩個人。
柳安安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人是楚沐澤的貼身保鏢。因為兩人實在很有特點,比如,簡直跟複製出來的一樣。
“沐澤?”下意識地就產生了恐慌,楚沐澤帶上律師,那就代表,他知道自己處於危險當中。
楚沐澤伸手拍了拍柳安安的腦袋:“沒事,安安。你要照顧好自己。”
柳安安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對著楚沐澤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看了看楚沐澤的傷勢,忍不住嘮叨地提醒:“沐澤,你的傷沒有好,不要喝那麼多酒。”
“好。”楚沐澤溫柔地應承著。
醫院裏。
沈青瓷與江風瑾靜默地相對著。
沈青瓷心很累,不願意說話,而且她與江風瑾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驀然想起了楚沐澤曾經說過:傻姑娘,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江風瑾醒了,你就跟我回家。
但是,現在的沈青瓷,壓根不想見到楚沐澤。
同時,也不想看到江風瑾,用那麼可憐兮兮的目光,祈求著原諒。
沈青瓷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去哪裏都好,找一個地方靜一靜。
江風瑾伸手拉住她的手,祈求地說:“青瓷,不要離開。”
沈青瓷沒有轉身:“風瑾,我隻是想出去走一走,有些累了。”江風瑾雖然醒來了,但是傷勢還是很嚴重。如果沈青瓷離開了,有誰能夠照顧他呢?他的狐朋狗友還沒有忙完,也跟本不知道在忙什麼。
江風瑾留戀地鬆開沈青瓷,看著她沒入黑夜的寂寞背影,終於狠狠地將手砸在床頭上。
楚沐澤!
楚沐澤!
怎麼就沒有撞死他呢!
江風瑾發泄了很久,終於平靜了下來,看著無邊的暗夜,詭異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