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菱氣得眼角直跳,差一點飛撲過麵前的書桌,真的咬死這個混蛋黑小子。
不過,一想到大伯鄭重的托付,與她最親近的小堂妹出生之後所忍受的病痛折磨,甄菱就強行吞下這口悶氣,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小混……呃,郝,郝醫生,你誤會啦,人家其實和那小女孩的媽媽是朋友,聽她說,你醫術超群,幾根銀針一紮,體外按摩一用,小女孩的心髒痼疾就好了大半,人家是專門找上門來,向你求醫的啦!”
盡管在王家溝,甄菱已經親身體會過郝強的醫術,又有堂妹甄靈奇跡般的病例擺在眼前,甄菱仍然不相信,麵前這個出身偏僻農村,最多最多從他爺爺那兒,繼承了一點草藥郎中的“偏方”,年齡比她整整小了十來歲的少年,會是什麼神醫。
正好,自已身上這個老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直困擾了她十幾年,什麼藥物都沒有辦法去根,正好用來檢驗這黑小子的成色。
如果證明這黑小子是銀樣蠟槍頭的小騙子,到時候,哼哼……
郝強卻被甄菱強行變臉,裝嫩裝嗲的模樣,嚇了一大跳,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習慣性地口噴毒液道:“呃……甄總,你年齡也不小了,人設也是冷豔傲嬌的女強人,強行裝嫩撒嬌,太違和了,會嚇跑男人的!”
這小混蛋,這小王八蛋,太氣人了!
甄菱再也忍不住,“啪”地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郝強,你還有沒有一點醫德?我是上門求醫的病人,有你這樣對病人冷嘲熱諷的醫生嗎?過來,給我診脈,看病!”
甄菱生怕自已再多看一眼這小混蛋,就將手中的lv包包狂砸過去,氣乎乎地將袖子捋起來,將一截白生生的胳膊擺在桌子上,扭頭不敢再看這氣得死人的小混蛋。
郝強眨巴兩下眼睛,驚喜地道:“你真是來看病的?好,好……我不說了,看病,咱們看病!”
自已竟然也有專門找上門來求醫的病人了?郝強真的是喜笑顏開,一下子就原諒了這傲嬌白富美的討厭,徑自坐到太師椅上,臉色迅速嚴肅起來,右手微微翹起蘭花指,輕輕地搭上甄菱的脈門。
甄菱還擔心這惡心的小流氓會趁機吃她的豆腐,沒有想到,幾乎隻是手指輕輕一觸,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郝強的手指就離開了她的手腕,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甄菱差點被自已口水嗆到:“你……你這就摸完脈了?”
“摸完了啊!”
“你……好,我再說說我的症狀,如果你診斷不出來,就不要裝腔……”
“不需要!你是不是從十幾年前,初潮之後,每個月大姨媽來臨之前幾天,**就開始漲痛,一直持續到大姨媽結束,才會慢慢恢複?這個病說重不重,說煩人也煩人,你看了許多婦科專家,找了許多藥來吃,都沒有治好,是不是?”
甄菱目瞪口呆,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真的這麼厲害,隻是看了我幾眼,摸了一下我的脈搏,就診斷出了我對家裏人也沒有說過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