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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一直有在教室晚自習的習慣，從6點到11點。xx中學是全國重點中學，但也因為學習壓力大，五年間出了五名學生跳樓自殺的事件，震動全國。學校為了減壓，采取取消晚自習的政策，讓學生自由學習。
一部分人在教室自習，一部分人在宿舍自習，或者還有人喜歡在校園裏找個靜謐地方，帶上台燈一個人學習。
因為群體效應，學校的升學率非但沒降低，反而升高了。而學生自殺也沒再出現過了。
此時的教學樓極為安靜。
葉楓正自用功，一個人忽然走到他的桌前。他抬起頭，隻見歐陽雪一身紅衣，俏麗麗地站在他麵前，白皙的臉漲得通紅，那雙眼眸既小心翼翼又似乎隱隱期待著什麼。
即使葉楓自認為不好色，但當他看到如此動人的景象時，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葉楓，我聽說你學習很好，我有道數學題不懂，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她手裏拿著練習冊，小聲地問。
此時，班裏自習的人幾乎把目光都看向了他們。
葉楓的旁桌坐著一個長發少女，聽到歐陽雪的話，砰地合上書，站起來坐到前麵的空桌上。
動作一氣嗬成，竟有種炫酷的感覺。
她清秀的眼睛看著她：“坐下，我教你。”
“啊？”歐陽雪看了一眼葉楓，又看看周惜雯，有些為難。聽說葉楓和她是青梅竹馬，兩人關係很好的。
她不大情願地坐在她旁邊，聽著她講解，心思去卻完全在葉楓身上。
“……就是這樣，你聽懂了嗎？”周惜雯抬起頭，卻發現歐陽雪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葉楓的側臉，甚是癡迷。
“你聽懂了嗎？”
“嗯……啊？”歐陽雪有種窘迫的感覺，臉漲得通紅，“我聽懂了，謝謝學姐！”
拿起書，落荒而逃。
周惜雯坐回葉楓的旁邊，若無其事地繼續做題。
“我看剛才那個還不錯。”她說。
“恩，是不錯。”葉楓埋頭說。
“打算追了？”
“不，她會送上門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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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很優秀的人，從小學到現在，他一直是班長，一直是全年級第一。
他家和她家是鄰居，正因為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她才明白他到底有多優秀。
他是個驕傲的人，有野心，有抱負。
他喜歡挑戰，參加學校的各個比賽，如果沒有拿到一等獎，他會閉著嘴一言不發，暗自加倍努力。
也是因為他的陪伴，他的幫助，她的成績才會一直是年級第二，她是他教出來的。
其實喜歡上他，已經在很久很久以前了。
那時她上一年級，考試成了全班墊底，老師罰她掃教室兩個星期。他每天下午就陪著她一起打掃，然後每天深夜去她家幫她補習。她的成績立即竄升到班級第二名。
可她是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人，她不敢表露心情。小心翼翼、小心翼翼藏那份心情，和他像兄弟般交往，一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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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點的鈴聲響了，周惜雯收拾好書，葉楓送她回宿舍。
一直以來都這樣。
“心情不好？”他注意到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困了。”
“……”
校園的夜燈很稀疏，走在昏暗的夜路上，安靜得隻能聽見各自的心跳聲。
“有一道題，我試圖從側麵去推敲結果，但是都沒法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另辟蹊徑雖好，卻不知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找到。直接點不是更好？”
“我知道那個方法，但我有點怕算出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
周惜雯停下腳步，古怪地看著他：“我怎麼感覺你話裏有話啊？”
“什麼？”
“你在害怕一件事，是什麼？”她聰明銳利的眼神逼迫著他，他卻依然淡定自然。
“你真的要我說？”
“說啊，咱們都幾十年朋友了，還有啥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