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坐在出租車內,拿起電話,一臉的不情不願。
“師父,保鏢的事,能不能再商量下?”
他現在心情喪的不行。
在國外流浪漂泊了六年,師父都不聞不問。
前兩天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忽然就來了個電話,命令他回國給一個女人當保鏢。
再怎麼說,他段秋也是堂堂兵王界的傳奇人物。
是那種願意自降身份的人嗎?
是那種願意卑躬屈膝給人當保鏢的人嗎?
是那種願意為了一個工作跪舔主家的人嗎?
對。
他是。
可問題的關鍵是,這次保鏢任務竟然是免費的!
這讓生活一向捉襟見肘,愛財如命的他怎麼能忍受?
“沒得商量!”
師父還是一如六年前的威嚴,沒有給他絲毫回轉的餘地。
段秋哭喪著臉:“免費保鏢也行,這個……沒必要賣身結婚吧?”
這次任務最要命的,是得出賣他的肉-體色相,與那個所謂連麵都沒見過的娃娃親領證結婚。
師父再次威嚴拒絕:“必須結!不結婚怎麼貼身保護?”
“徒弟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本想著好好孝敬您的。可這一旦結婚,就有人管了……”
師父聲線平淡:“然後呢?”
段秋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然後你偷王寡婦的那些貼身衣物,可就沒人幫你藏了。”
“然後您夜爬寡婦牆,偷看人家洗澡的時候,也沒人替你把風了。”
“然後王寡婦拿菜刀出來追你的時候,再沒人能替你擋刀了。”
“然後……”
……
他拿出師父以往的事來威脅。
電話裏麵傳來一聲冷哼。
段秋隻覺周身的溫度立時下降了不少。
“在國外混了幾年,翅膀硬了是吧?”
“我會為了偷看寡婦洗澡,去幹出夜爬寡婦牆,這種喪盡天良的齷齪事?”
“你當你師父是什麼人?”
“我上個月剛買的望遠鏡……”
聽著電話裏最後那得意洋洋的聲音,段秋一臉生無可戀。
可為了自己的終生幸福,他還是準備做著最後的掙紮。
“一,我沒去過她家,對她家庭和她個人都不了解。二,她也一直反對這門娃娃親。再說了,這免費保鏢連工資都沒有,你說過去當個靠女方養活的小白臉,你讓徒弟怎麼抬得起頭來?”
連麵都沒見過的女人,誰知道她長的啥樣?
萬一是個恐龍咋辦?
再說了,靠女方養活的小白臉行徑,他是怎麼都不願意幹的。
從部隊退役多年,骨氣一點沒減。
男人就要靠自己,就要活的頂天立地。
師父的聲音再次從電話傳出,忽然變得有些語重心長。
“小秋啊,她的相貌呢,長的也就一般,唉,才勝過國內一些當紅女星兩三分吧。她家呢,也算不上很有錢,家族企業估值也就三四千個億,勉強能排進華夏前五。還有氣質方麵……你要是真不喜歡,師父這就幫你推掉……”
“這婚,我結定了!”
不等師父把話說完,段秋直接義正凜然的將其打斷:“師父啊,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國家下達的任務,您怎麼能推辭呢?雖然退役多年,但我心依然是華夏心,華夏軍魂永不退……”
“她長的又不漂亮,這親事,還是推了吧?”
“徒兒生平從不以貌取人。”
“可這任務沒酬勞啊,我怎能讓寶貝徒弟餓死呢?”
“為了完成國家交代的任務,徒兒可以做鳳凰男,吃軟飯,當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