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晨的急中生智,將緊張的場麵徹底給調換了。鐵狼卻帶著哈哈的笑意轉身乖乖的走上依維柯的警車。
戴建勇的臉上也是帶著稍微有些詫異的神色,走到躺在地上的司寇晨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悄聲說道:“小心傷口,這次告訴孟凡,算他小子沒瞎眼?!”
司寇晨愕然愣住,帶著狐疑的神色看著戴建勇一步步的走出別墅大門,兩眼左右轉動臨下,用餘光掃了掃二樓的一處窗戶。
這時,別墅門外出現數名穿著白大褂的人員,抬著擔架,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一場有驚無險的故事終於告一段落,當所有人都以為事情會平息下去的時候,誰也沒想到一個起到關鍵作用的人物到來了。
戴建勇來到別墅門外,看著黑壓壓的圍觀群眾越來越多,他深知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即使宣傳部極力打壓媒體的傳播,但網絡上絕對有人會拍上去。
被特警戰士按到在地的黑衣男子們,人人麵麵相覷,靜靜等待著下一步的發展?!
司寇晨趴在冰涼的地麵上,被子彈擊中的大腿,傳來灼熱的燒痛感,呲牙咧嘴,強忍著巨痛,喊道:“戴廳長,你不能把他們帶走啊,左哥還沒安葬呢?!”
戴建勇走到車門前,頓足在原地,整了整警帽,轉過身,說道:“這是法治社會,不是你們勾結幫派的年代。安葬一個人還需要這麼多的人力是嗎?這點小問題對你司寇晨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嗎?!”
這時,在靈堂忙碌的那些白衣大褂的法醫們,將左帥妻子的屍體放到擔架上,然後拉上拉鏈,一路小跑的抬出別墅外麵。
又有兩名白衣男子放下另一台擔架,幫著司寇晨上來。二樓,左帥看著樓下的一動一靜,疑惑的問道:“凡子,這一下整個別墅都空蕩蕩的了,誰來主持葬禮啊?!”
孟凡兩眼緊緊的盯在戴建勇的臉上,說:“不急,戴建勇忘了個人?!”
樓上的話音剛落,戴建勇從車上慢慢挪下來抬上去的腿腳,狐疑的轉頭看向別墅內,然後又帶著沉思的目光朝壓著鐵狼的依維柯看了兩眼,喊道:“過去兩個人,把主持葬禮的司儀帶走,協助調查?!”
話音一落,別墅門口一個身穿神父製服的男子,愕然一愣,瞠視著戴建勇,說:“戴廳長,我……我也去嗎?!”
“你必須去,因為靈堂裏麵除了鐵狼曾立波之外就剩下你了,你說你能不去嗎?!”
戴建勇說完,大手一揮,喊道:“帶走?!”
兩名帶著大簷帽的驚訝快步走上前,並沒有將司儀用手銬拷上,而是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他乖乖的上車。
司寇晨被抬進急救車上,那幫要反抗的黑衣男子被一個個的也押進依維柯警車內,可是碩大的別墅還在舉行葬禮,如果這個時候中斷,法律可以解釋,但人心不可接受?!
戴建勇有些為難的盯著靈堂內的骨灰盒和那張碩大的黑白照片。
靜靜的在原地呆了良久之後,轉身走到依維柯警車後門,看著滿身是血的鐵狼,說:“曾立波,現在左帥的葬禮交給你了,另外留下來五名人和你一起安葬左帥。還有為了怕你逃跑,在下來十名特警戰士陪同?!”
鐵狼猙獰的麵孔忽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戴建勇,疑惑的問道:“戴廳長,我這樣能行嗎?!”
“沒有行不行,這是命令,快點?!”
戴建勇虎目一瞪,緊跟著又喝道:“你們幾個下來,跟著曾立波執行命令,兩個小時後全部都要趕回警隊?!”
“是?!”
特警戰士坐在車內,順手敬了個禮,一大排警員魚貫而下。
鐵狼下了車,但雙手仍然靠著鐵銬,戴建勇並不給他摘下。看到十多人都下車了,戴建勇這才轉身上車,下令離開。
鐵狼走進別墅,臉上帶著失落落的表情,雖然明知道這不是左帥真正的葬禮,但他深知這是條人命一點也不假。
不管怎麼說,葬禮是真的。鐵狼來到靈堂前,左右看了看,對著骨灰盒鞠了個躬,恭恭敬敬的說道:“兄弟,對不住了,我會把你安葬好的,別生大哥的氣。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去給你進香燒紙,也不知道你信佛信主,哥哥是信佛的,雖然找了個教父,但那也是為了撐場麵的。哥哥是信佛的,所以就當做你是信佛的了啊?”
“嘟囔什麼呢,快點?!”身後忽然傳來一名比較年輕警員的喊話。
鐵狼猛的一眼看過去,眼裏透露著狠意,說道:“知道什麼死者為大嗎?你們戴廳長為什麼給你們留了兩個小時?!”
麵對鐵狼一股拚命的眼神,那名說話的警員頓時閉上了嘴,在死人麵前他真的沒有那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