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安山兩眼頓時睜大,剛放到嘴邊的蘋果,又悄悄的拿下來,驚訝的說道:“邱爺,你的意思……”
邱少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朝二樓上看去,然後將頭別過來,壓低了聲音說:“安山,我和你爸都很看好你,隻是你的性子以後得改改,為人大哥,不能太過於魯莽,什麼事都要動動腦子?!”
這句話無異於給鍾安山打了興奮劑,邱少燁已經開始鏟除自己身邊的人,顯然是要獨吞產業,而對自己這麼百般拉攏,不就是意味著將來的省城要交給自己掌管了?!
“噠噠噠……”
就在這時,二樓的樓道上傳來陣陣腳步聲,邱少燁咯噔一聲,猛的抬頭看去,隻見秦雪冰冷的雙臉,沒有一絲的感情,就這麼死死的盯著自己。
鍾安山也拉回思緒,緩緩轉頭看向樓道,當目光落在秦雪身上的時候,兩隻眼睛近乎都快跳了出來。邱少燁有些緊張,低著頭,不敢去直視秦雪,雙眼有些躲閃。
“怎麼不說話了?!”
秦雪冰冷的聲音響起,目不轉睛的看著邱少燁,然後揚著嘴角對鍾安山說:“你就是他請來的幫手吧?是不是要幫著他對付孟凡呢?!”
鍾安山滿腦子都是秦雪完美的身體,哪裏會記得剛才邱少燁的話,兩手欲伸欲蜷,不停的翻滾喉結,支支吾吾的問:“幹……幹爹,這位是?!”
邱少燁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臉色十分難看,冷聲的抬頭說:“你出來幹什麼!?”
秦雪淡淡的搖搖頭,說道:“不幹什麼?!就是剛才一不小心聽到你們的話。邱少燁,很好,不光對付孟凡,就連跟著自己那麼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不放過,嗬嗬,我真是高看你了!?”
“你放屁,誰告訴你的?!”邱少燁騰地站起身,呼呼的喘著氣,麵色赤紅。
秦雪帶著陰笑的臉龐驟然一變,大步走到沙發旁邊,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電話座機,狠狠的看著邱少燁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邱少燁雙臉寒若冰霜,剛才一時大意,竟然沒發現電話一直都是開著呢,並沒有掛,秦雪正是從電話中聽到他們談話的?!
……
與此同時,省城刑警大隊重案詢問室內,在其中的一個房間,孟凡坐在對麵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態,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同樣打量著孟凡,雙手環胸,兩眼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好像就是在看戲一般。從兩人進來到現在已經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誰也不說話,門外的樓道中沾滿了警察,烏壓壓的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孟凡逃跑了。
片刻後,中年男子終於歎了口氣,放下雙手,淡淡的說道:“怎麼著?還想這樣和我對峙下去!?”
孟凡聳聳肩,冷笑著說:“您過獎了,我沒打算和您對峙,而是您一直不問話,讓我說什麼!?”
“說什麼?!嗬嗬!”
中年男子冷笑著抖了抖肩膀,然後轉過身走到後麵的椅子上,緩緩坐下,說道:“小子,別給我耍花招,你的家庭背景我可是一清二楚,別以為仗著背後的赫連老賊就能把我怎麼著?!告訴你,在我這裏,隻有秉公執法,絕對沒有貪贓枉法?!”
孟凡的眉頭緊緊皺著,他有些不明白眼前男子的話語,茫然的眨著眼睛問:“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抓我來不就是因為葛仁的死嗎?我可以告訴你,第一,我沒有作案時間,第二,我沒有作案動機,第三,我有不在場的證據,你還想問什麼?!”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完全不以為然,說:“嗬嗬,很熟練嗎?!看來也是老手了。你的確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作案動機?!但是這不代表你就是無辜的?!葛仁今天下午和你發生格鬥,這個你怎麼解釋?!”
孟凡淡淡的一笑,不答反問說:“可以告訴你的身份嗎?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連赫連家族都不放在眼裏,想必你也不簡單吧?!”
中年男子嗬嗬的笑了兩聲,突然間感覺眼前的孟凡並不是資料中寫的那樣簡單。
想到這,中年男子緩緩站起身,從兜裏掏出來自己的證件,亮了亮說道:“看到了吧?整個東山省的治安我可是一把抓,隻是我不習慣將警銜放到肩頭上,還有就是我今天特殊審訊你是有原因的?!”
孟凡瞳孔縮了下,眼前的男子可是省公安廳廳長戴建勇,一個堂堂的一級警監親自審訊嫌疑犯,隻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到孟凡突然間不吱聲,戴建勇又將證件緩緩放入上衣內兜裏,說道:“孟凡,兩大家族的天子嬌兒,赫連旭和廖穎的親生兒子,也是兩大家族苦苦尋找多少年的寵兒,嗬嗬,行啊你,這麼好的命誰都會羨慕。說說你對赫連家族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