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孟凡在這三天裏,對孫琳的事情,一概不問,隻是全心的料理兄弟郝宇的葬禮,直到三天後下葬,濱江才開始風起雲湧。
三天後,在拘留所內的孫琳,被餓了整整三天,狼狽不堪,衣破爛衫,身上,臉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雙手雙腳靠著鐵銬子,折磨的可謂讓人慘不忍睹。
淩亂的頭發,遮蓋著兩隻烏黑的眸子,眼角一塊大大的血塊,在往裏一些就是眼球了,有臉鼓鼓的腫脹,兩顆下門牙不知去向,嘴角還掛著濃濃的血疙疤。
“孫琳,出來?”這時,一名女警站著筆挺的身姿,在拘留室門前,掂著手裏的黑皮警棍敲打著鐵欄杆。
聞言,孫琳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從牆角艱難的站起身,步履蹣跚的邁動腳步。
“草你娘的,快點,沒聽見領導喊話嗎!?”這時,一名女子騰地站起身,拽住孫琳的頭發,一巴掌打了過去。
“哎,別打人!?”女警佯裝著公平的樣子,喝了一句。
孫琳被女子打的身體有些踉蹌,低著頭一言不發,淩亂的頭發,不知道被別人撕扯了多少次?!
“當啷啷……”一陣陣鐵門打開的聲音,孫琳挪動著小步,走出拘留室。
女警不屑的看著孫琳,猶豫了下,狠狠的拉了下孫琳,喝道:“快點……”
“砰啪……”
“啊……”
孫琳腳下被鐵鏈子一絆,頓時一個硬生生的摔倒在地。
“哈哈哈……”
見狀,拘留室內傳來一大片的笑聲,都是些臨時的違法女子,大多是些酒吧,ktv內的陪酒小姐,被掃黃,臨時抓來的。
“趕緊走!?”女警帶著得意的笑容,裂了下嘴,狠狠的將孫琳從地上拉起來,此時,麵目全是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周圍的男警,竟然沒有一個在意的,全然都是視而不見。
折騰了良久之後,孫琳終於被弄出警局的大門,一出門便引來無數路人的觀望,女警似乎是故意的走慢,讓行人記住孫琳的模樣。
“哢嚓!”
這時,桑塔納警車的車門打開了,一名男警走下車說:“你快點吧?監獄那邊還等著我們呢,早就打好電話了?!”
聞言,女警有些不悅,冷哼了一聲,連拉帶扯的拖著孫琳走進車內。一上車,桑塔納警車便鳴響了警笛,呼嘯而去,朝著濱江北郊的一處監獄。
濱江女子監獄正和男子監獄相對而建,位於濱江北郊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關押著全國上下很多犯罪的女人,老的六十多歲,年輕的隻有十八九,但大多都是些二十多歲,成年沒多久的小姑娘,有的涉世未深,被人欺騙,走上犯罪的道路,有的卻因為家庭,或者感情,自甘墮落,淪為小姐,有的販賣毒品,總之,裏麵有著形形色色的女人。
如果一個男人把女人想的太單純了,在濱江女子監獄待上一天,就會對女人改變了看法。
女子監獄雖然沒有男子監獄那般粗魯,但絕對不是什麼聖賢之地,女人的殘暴,變態,狠辣,絕對讓一個姚明似的男子,能被活活的整死。
一路上,在車內的兩名男警,至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隻是時不時的看一下後麵的孫琳,坐在副駕駛上的男子,偶爾還遞給些紙巾讓孫琳擦擦臉上的血跡。
車子來到女子監獄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一刻,初冬的天氣,總是冷的快,剛剛露出沒多久的太陽,又漸漸的蒙上了一層晨霧似的空氣,朦朦朧朧。
女子監獄並沒有男子監獄那麼大,裏麵的人數也隻是男子監獄的一半,僅僅兩三千女人,然而,這兩三千女子每個人身上的案件,絕對可以讓人匪夷所思,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有過變態手段的。
車子來到監獄大門前,坐在副駕駛上的男警,回頭看了下孫琳,也不知道為什麼,歎了口氣,轉身下車了。
一下車,抬頭看了看上麵崗哨上的警衛,喊道:“我們是濱江警隊的,和你們領導通過電話了,告訴他一聲,我們是來遞交犯人手續,請你們打開大門?!”話音剛落,監獄大門右邊的一扇小門吱呀一下開了,幾名中年女人穿著筆挺的警服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