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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同時,開發區一棟別墅內,王寒在也沒有了往日雄風的資本,在他身邊坐著兩個人,如果仔細去看,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監獄內的靖哥和三爺。
就在劉濤被殺害,王寒被控製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於是,便決定將靖哥和三爺從監獄中撈出來。
此時,三爺穿著肥大的睡袍,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般的愜意。
王寒和靖哥在一旁一直不敢說話,靜靜的看著三爺。
良久之後,三爺深呼吸了下,收起昂著的脖子,看著王寒說:“二十二年前,你把我親手送進濱江監獄,二十二年後,你把我親手從監獄撈出來,嗬嗬,二十二?!嗬嗬,這二十二年,有多少老人離開,有多少嬰兒成人,又有多少江湖發生了改變,王寒,你睜開眼睛看看現如今的濱江,就因為這二十二年,我炮山失去了多少東西。”
王寒之所以會把炮山從監獄撈出來,是因為他知道,炮山的能力,遠遠高於自己。
聽到炮山的話,王寒啪嗒一聲跪在了地上,頭頂著地麵,說道:“三爺,原諒我吧?!”
“哈哈哈……原諒你,王寒,二十二年前你做了什麼,阿靖八年前又怎麼進去的,你自己捫心自問,是怎麼對待兄弟的,如今濱江亂了,你又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了,嗬嗬,罷了罷了,你們的事我不管了,現如今的我已經年過花甲,該是想想清福的時候了,有什麼事你找阿靖吧,你欠阿靖的比欠我的多。”說完,炮山緩緩起身,抖了抖睡袍,步履輕盈的走上樓梯。
康靖在一旁一言不發,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含義,看著王寒,又看看炮山,沒說話。
王寒從地上緩緩起身,轉頭看著康靖,十分用力的跪在地上,愧疚的喊道:“阿靖,原諒哥哥行麼?!”
康靖嗤之以鼻的笑笑,不予理會,從一旁的茶幾上拿起一指甲刀,若無其事的修著指甲。
王寒就這麼跪在康靖的麵前,一聲不吭,靜靜的等待著康靖的回答。
康靖冷笑了下,脫去腳上的鞋說:“寒哥,我好長時間沒用濱江的水洗過腳了,怎麼辦!?”
王寒當即會意,點頭哈腰的哎哎幾聲,趕忙起身,走進衛生間。
片刻的功夫,端著一盆冒著淡淡熱氣的洗腳水走了出來,放到康靖麵前,兩腿跪在地上,說道:“阿靖,哥哥幫你洗腳。”
康靖雙目緊縮,奮起一腳,將地上的洗腳盆踹開,騰地站起身說道:“洗腳?!能洗回來我的八年時間嗎!?當初誰他媽答應說最多三年,王寒?!嗬嗬,當初我康靖對你忠不忠心,蔣陽一直想放倒你,我他媽是怎麼做的?!蔣陽因為你,因為我,跟三爺翻臉,為你殺害孟凡,我和三爺在監獄欺騙孟凡說蔣陽是三爺的手下,然後又惹上孟凡,就是他媽的為了你,生怕孟凡去找蔣陽,聯合起來對付你,可你呢?你他媽自己捫心自問,阿濤當年我倆在一起,他做過什麼,你他媽的給了他什麼?我做過什麼,你他媽又給了我什麼?!”
王寒死死的跪在地上,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變得抽泣起來,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喊道:“阿靖,原諒哥哥,哥哥對不起你,對不起三爺,是哥哥自私了?!”
“阿靖,算了算了,誰能不犯錯,八年也好,二十二年也罷?!過去就過去了,一致對敵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二樓上傳來三爺的聲音,接著三爺又道:“王寒,差不多就收山吧,阿靖現在也是三十多歲,該是交給年輕人的時候了。”
“對對,三爺你說的對,我救你們出來,就是準備把手下的事交給阿靖的。”王寒聽到三爺的話,趕忙直起身子,擦了擦老淚縱橫的淚水,說完還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阿靖。
“喲嗬,搬來救兵了啊?!”
就在這時,剛剛回來的韓磊韓雨從外麵走了進來,王寒猛的一怔,趕忙從地上爬起,諂笑著走過去說:“磊哥,雨哥,這是我兄弟,不是什麼救兵!?”
“你們是誰……”
“阿靖——”康靖的話沒說完,被樓上的三爺阻止了。
說完話,三爺緩緩走下樓,瞳孔眯成了一條縫,看著眼前的韓磊韓雨,接著,雙目一怔,說道:“兩位小兄弟的師傅還好吧?”
“恩?!”韓磊和韓雨猛然一怔,驚愕的朝炮山看去。
炮山卻笑嗬嗬的走下樓,說道:“不用驚訝,你們的師傅是不是童德勝童老先生?!”
“你是誰?!”韓磊韓雨雙眼睜得更大了,驚訝的看著炮山。
炮山似乎在欣賞一件東西,滿意的點點頭,說:“我是你師傅的一位好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炮王?!”
“你是郭老先生!?”韓磊眉目一怔,往前一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