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陽,你給我站住!?”
方敏很快便反應過來,厲喝一聲,大步走過去,怒視著張旭陽說道:“你剛才說什麼,殺了誰?”
張旭陽微微一閉眼,帶著一種輕浮和紈絝的笑意,嘴角一瞥,點點頭說:“敏姐,孟凡在對不起你,他也不會動手對你的父親,如果你相信你父親的話,我無話可說。可是如果你父親做出太不仁義的事情,隻要讓我知道真相,我就會殺了他!他是你的父親,如果他夠聰明,他就不應該做出讓你為難的事情!”說完,張旭陽狠狠的瞪了下方敏,然後轉身離開。
悠長的醫院走廊內,回蕩著他的腳步聲,噠噠噠的消失在樓道的盡頭。
方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在沉思,神情漸漸的呆滯起來,眼裏含著淚花,轉頭看著父親,嘴皮微微抽搐,說:“爸,你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俊偉有些不敢麵對女兒的眼神,支支吾吾的低聲說些什麼,有些緊張,有些忐忑。
旁邊的男子見狀,眉頭緊皺,連忙拉著方敏說道:“小敏,你爸剛做完手術,你就別讓他受刺激了,行了啊,有什麼事我告訴你!?”
“二叔,你放開我?!”
激動的方敏艱難的用平靜的語氣推開男子,依舊對著父親問:“爸,你還是不打算說是嗎?孟凡的性格我清楚?!”
“哎?!”
方俊偉突然歎了口氣,為難的臉色顯露無疑,沉思了下,慢慢說道:“小敏,對不起,是爸爸的錯,其實爸爸一直和黑道的人有關係。我表麵上是星海集團的董事長,另外也是雲陽第二個黑道人物。這次小凡在雲陽黑道殺了很多人,想用自己的能力讓雲陽全部歸順到他的名下。我氣不過,就找來他說了兩句,我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你很危險。可是小凡就像殺紅了眼,什麼都不顧,指著我的鼻子說要把星海集團猜到腳下,要把我們方家從雲陽趕出去。我當時也有些激動,畢竟他是晚輩,第一個擔心的就是你,我就勸他說方家的東西以後還不都是你孟凡的嗎,我又沒有兒子?!可是他卻說對你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他說自己那麼多女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就這樣,我被說的激動了,在我們家發生了打鬥,孟凡的身手你也知道,爸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後來就把我的腳筋挑了。”
方敏的眉頭緊緊皺著,雙眼充滿了難以置信,孟凡是個孝子,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父親今天的話仔細的去想想也感覺沒有什麼不妥,孟凡來雲陽就是為了他所謂的黑道權利,為了在雲陽打下自己的根基,為瘋子鋪路,現在傷了自己的父親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想到這裏,方敏眼圈慢慢紅潤了,委屈和心痛的內心,如同被刀子一層層的撕開一樣,疼的讓自己無可奈何,同時對孟凡的誤會也漸漸加深,使得以後矛盾升華。
……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了,黎明的天空有著一種和傍晚的感覺差不多,東方的魚肚白漸漸散去,火紅的日光蔓延而來,照在雲陽這片大地上。
可是冬季的溫度就算太陽照的在耀眼,也是一種說不出的冷,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的溫暖。
雲陽郊區,外六環路邊的一處院子內,停著一輛黑色日產尼桑,靜靜的擺放在那裏。經過一夜的降溫,上麵下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晶瑩的光芒。
二樓,一間房內內,孟凡和瘋子坐在板凳上,一人雙手環胸,一人趴在腿上,正在熟睡之中。
經過一夜的勞累,兩人的都太疲憊了。房間內擺放著兩張病床,上麵躺著一男一女,正是左帥和秦雪,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還在昏迷之中。
“哢嚓……”
這時,房門打開,兩名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女慢慢走進病房,為首的男子看到房間內一片安靜,連忙對後麵的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孟凡打了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雙眼通紅,看到醫生拿著聽診器正在左帥的身上檢查,這才放心下來。
伸了懶腰,走過去,悄聲說道:“大夫,他怎麼樣了?!”
大夫沒有直接回答孟凡,又用聽診器仔細的聽著,然後取出左帥嘴裏的體溫表,看了看,這才滿意的笑了,點點頭說道:“沒有出現並發症,他恢複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