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
“你不去看看赤介?”
“……麻煩你照看一下他。”
“我照看他?除非我瘋了傻了才……”
“多謝。”
“……”
看著她有些落寞的背影,白翁歎了口氣,轉身往赤介所在的位置走去,口中不禁叨念,“我還真是瘋了。”
葉初尋回到屋,發現衛應已經等在那,正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顯然他已經知道玟若來過,並且還發生了不小的事,這種事他不了解,也插不上手,是以隻能在一旁看著,這種焦急的滋味真是不想嚐第二次。
“衛爺爺,您怎麼過來了?”
“尋兒,有些事並非想象得那樣簡單,你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葉初尋抬起頭,看著那雙充滿擔心的眼睛,不禁鼻頭一酸,她什麼都不說,不代表不會有人知道,至少她的家人一眼就能看出,將她看透。
“我……”
衛應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傻孩子,不是隻有你一人,不要什麼都一個人擔了。”
“……是…”
“好了好了,那種程度的傷,赤介也不會怎樣,你就不要擔心了,還有那位姑娘,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葉初尋點點頭,不想讓所有人受傷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求,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奢求。
入夜,一縷鬼魅般的身影飄入葉景院,瞬間又消失不見,好似真的鬼魅一般。
苓姬小心的尋找著赤介的屋子,待確定無誤之後,一個閃身進入了屋中,屋中的血腥味讓她不悅的皺了皺眉,同時也是疑惑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赤介?”她輕輕喚道。
床上的人正在閉眸調息,青衣有些淩亂,並且血跡斑斑。
“赤介?你怎麼了?”幾日未見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她本來是有要事要告訴他的,這下可怎麼辦是好。
“你來做什麼。”聲音有氣無力。
“你怎麼回事?誰把你傷成這樣的?那位葉當家知道嗎?”
“你盡管說你的事。”赤介有些不耐煩。
苓姬不禁咋舌,“你還真是不討人喜歡,真不知道那位當家到底看上你哪點,除了這張好看的臉。”
赤介不語,這樣的話無非就是沒事找事,他懶得理。
“好了,不逗你了,我來是告訴你,月無良和金麟有下落了。”
赤介輕輕抬了抬眼皮,顯然是不太相信她。
“真的,不信你看。”說著抬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半圓,一副幻畫顯現出來,上麵有兩個人,一個白衣如雪,一個有著金色的眸子,不是那消失很久的兩位又是誰。
“在哪?”
“妖穀。”
“妖穀?你確定?”他記得,上次穀幽否定了這件事。
“沒錯,確實是妖穀,隻是好像穀幽並不知道,而且二人待的地方被設下了結界,很是厲害的結界,我靠近不了。”
“你是說他們被困在了那?”
“恩。設下結界的人恐怕妖力在妖王之上。”
赤介收起氣息,閉眸沉默了片刻,“這天下能高於穀幽的人少之又少。”若是他的父王還在的話,還能與穀幽較之一二,或者妖靈完整的他也能與穀幽較量一番,其他的……他不認為有這樣的妖類存在。
“我認為是狐王。”
“理由。”
苓姬搖搖頭,“這隻是我的感覺而已。”
“你的感覺沒錯,葉天音和雙亦都被囚在狐洞。”上次得苓姬提醒,他才能知道葉天音的下落。可是,狐王這樣做根本毫無理由,金麟不過是個半個蛇王,要說有關的話,也隻有和妖王有點關係,月無良是人類當家,頂多與除妖師有點牽連。
“赤介,你好好想想,狐王想得到什麼?”
“……千年冰珠……”話未說完,瞳孔驟然縮小,還有一個理由能讓狐王這樣做,那就是葉景院,他們之間沒有聯係,但是他們與葉景院當家卻有著深深的關係。
“我現在就去。”說著就要起身,隻是這傷還未好,突然的動作隻會加大傷勢,鮮血順著嘴角流下,赤介厭惡的擰緊了眉,這個狀態可不行。
“我就說你到底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傷成這樣?”
“不礙事,你快帶我去。”絕不能讓狐王的目的得逞。
苓姬內心也是糾結無比,一方麵記掛著月無良那邊受到什麼傷害,一方麵又擔心赤介的身體,倘若她有著如同葉當家的妖力,也就不會來求人,但誰叫他們有著共同的目的呢。
兩人正欲離開這裏,突然門被打開,門口的人冷冷的盯著二人,“你們要去哪裏?!”
“白翁,不要告訴她。”
白翁冷笑,“虧她還那樣擔心你,你卻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還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