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有事?”
“你的身體當真無事?”這話已經問了好幾遍了。
葉初尋動了動胳膊,“當然沒事了,不要擔心我,我不會有任何事的。”
“當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這個啊,我隻記得讓美姬吸了口血,誰知竟變成這種情況。”打她知道自己中的是蛇妖的盅魂時,就已經想到,如此歹毒的手段,隻有那一個人而已,雖說她並未找那個蛇蠍女人算賬,是因為自己身邊的這些人無事,暫時留她一條命,想必金麟那邊也會處理完畢。
“盅魂…必須取出來。”
“你是說這個?”葉初尋亮了亮胳膊上的蛛絲。
赤介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你再別人麵前也這般肆意?”
“……不會,不會。”然後趕緊放下袖管。“我會控製好它,絕對不會再發生那種事了,萬一沒控製住,也絕不會傷害到葉景院的人。”
赤介微一挑眉,“你還是想殺了自己?”
“…我什麼時候殺自己了?”
“你若想知道就好好的想,直到想起來為止,否則不管什麼事你都不會做到想要的結果。”
赤介的聲音冷淡之極,讓她有些心涼,“抱歉,我又忘記了。”
“不用對我說這個,非要說的話,就對你自己說吧,左右我不是你,不能明白你的想法,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說完甩門離去。
赤介一走,原本冷清的屋更加冷清,葉初尋抱了抱自己的雙臂,蜷縮在椅子上,神情有些黯然。她是忘記了沒錯,可是她並不想這樣,在那個時候,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傷害到誰沒有,她希望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卻一絲回憶都沒有,就像從未發生過。
除了那次傷害赤介以外,她一直在安慰自己,也許那隻是個意外,也許隻是湊巧,可是一想到沾滿血的青衣和那有些淩亂的銀絲,心底就一陣抽搐,簡直要疼的昏死過去。
所以她不敢想。
若是有誰來告訴她就好了,也許就不會那麼疼了。
“尋兒,你在裏麵嗎?”
“衛爺爺,我在這。”
打開門,衛應一臉為難的看著她,“有件事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但是前提是你必須答應我,不會做任何事。”
“恩,我答應。”不管如何,先聽來再說。
“連野宮當家離開了這裏,不知所向,連野宮成了除妖師的地盤,並且還給你送來了一封信。”說著從袖中掏出了一封錦皮書信。
在她聽到那句‘不知所向’時,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不認為連堇會受傷之類的,但是他卻未給她留下隻字片語,這無論如何有些難過,當初答應她的事應該是忘記了吧。
葉初尋打開信,快速的順了一遍,雖然很長,但概況起來不過幾個字:要見葉景院當家。
“除妖師一族,還真是煞費苦心。”伴著一聲冷笑,信紙在手中瞬間化為了粉末,隨手一揚,飄灑在空中。
“沒錯,除妖師先是對陳家下手,而後又直接麵對葉景院,恐怕與飛炎院那位脫不了幹係。”衛應分析道。
“我本念著黎卻是個正直的人,誰知竟是如此陰險狡詐,倒是我有些小看了他。”
“如此一來,恐怕黎卻已經離開飛炎院,而正式進入連野宮,聽聞除妖師一族與多個家族有關聯,想來當日對葉景院出手也是由他們背後指使,隻是可惜了幾個當家做了替罪羔羊。”
“他們被蠱惑也是罪有應得……不過…衛爺爺,我擔心飛炎院…”這天下人誰不知曉,墨原的貼身侍衛是個除妖師?黎卻離開飛炎院,就相當於叛離,這在家族之中是絕對不允許之事,不知墨原能不能接受這個。
“真不敢想象,除妖師名義上打著除妖的正義之事,本身裏卻是如此的肮髒卑鄙,赤介當初那一斬殺真是叫絕。”
葉初尋勾勾唇角,難得從衛應口中聽到誇讚赤介的話,不由心情有些變好,對於黎卻等眾小人的卑鄙勾當,她還不放在眼裏。
誰要見她,就先遞交書信到葉景院,然後再等她回信,最後兩者書信約定在哪見麵。
不過,前提是她收到了書信,恰巧也有時間。而現在,書信已經沒有,自己也忙著與赤介的成親之事,相當沒空,所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