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不妙啊!
“你緊張個什麼勁,月無良有一身好功夫,別說你不知道。”
“呃…我知道,但這野獸又是怎麼回事?”
連堇笑吟吟的看向她,“去看看不就得了。”
葉初尋一把拉起連堇,低聲怒道:“走!”
不管連堇說的是對是錯,她都放心不下那個如玉的男子。
雖說居住的後院是寒磣了些,但這偏院建的卻是好的多,先不說場地之寬闊,就連這房屋的結構,外觀都要上一個層次。
隻是未免也太寬闊了,整個大院有幾百平方,卻隻有一座房屋,用來辦‘午會’實在是再合適不過,如此之合適,讓她有種這院子是剛剛建成的錯覺。
台下兩側擺滿了椅子,最前麵的當然是她幾個家族當家的位置,隻可惜現在三個座位空著一對半。
葉初尋與連堇的姍姍來遲並未引起多大的動靜,好像有沒有他們都一樣,這讓葉初尋有些不痛快。
“連堇,墨原呢?”他不會也溜了吧。
“他一會就到了,放心,他是必須到的。”
葉初尋讚同的點點頭,這裏麵沒有誰都行,就是不能沒有墨原。
“你說的野獸呢,在哪?”找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
“急什麼,一會便出來了。”
“那月無良呢?”也不見人影啊…
許久等不到連堇的回答,她便正過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連堇,“你,是不是騙我?”
隻見連堇不急不緩的喝了口茶,約莫感覺這茶水差強人意,於是將杯中的水倒掉,又重新為自己倒了一杯,等到這一連串的動作做完,才抬起頭看向她。
“我說你是不是過於擔心月當家了?”
“什麼?”
“……你是真沒聽清還是裝糊塗的?”
葉初尋汗顏,這個人還能再毒舌點麼。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對嗎?我若不說是月無良上台,你會跟過來嗎?”
葉初尋立刻答道:“不會。”如果不是月無良,她才不會來,有這功夫就去嗑瓜子了。
連堇把手一攤,“這不就結了。”
對於連堇此舉,她甚是無語,‘擔心’和‘過於擔心’是兩層含義,她知道他的意思。
“哎…你的大腦回路到底是怎樣的啊?”
“……”
“無良幫了我很多忙,對於他的事,我若無動於衷的話,不就成了無情無義之人?”
“幫了你很多忙?”
“對啊,很多很多,多到我都數不清…”
“哦?我還不曾想到你們私下的交情如此之深。”
“…連堇,你不會明白的。”最終她也隻說了這句話,不知是無力反駁還是不想反駁,總之,她是擔心他。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許是沒有了共同話題,或是有人開始神遊。
“快看,來了來了!”
一聲驚呼喚回了二人的思緒,仔細往台子上一瞅。
……這,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一個幾平米的大籠子中,一條金紅大蟒正吐著紅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那鋒利的尖牙若隱若現,凶狠的三角眼睥睨著在場的所有人…
“嘖嘖嘖…好個月無良,竟弄來這麼個大家夥,哈哈…實在是厲害。”興奮的眾人已經忘記了有一種稱呼叫做‘敬稱’。
“不錯…不過,這野獸得有美人相配不是?哈哈…”
“急什麼,野獸都來了,再等等看還有什麼。”
眾人陷入極度興奮的狀態,她都可以看到每個人眼中呲呲的冒著名為‘欲望利益’的火花。
“不怪他們,他們也是可憐人。”
“確實很可憐…”她現在已經將鄙視轉換成了悲哀…
但是人生在世有幾個過得如意的?誰不是在名為‘人生’的爐鼎中受盡焚燒與煎熬?等將自己熬個爛熟爛熟的時候,那也就該開始歇息了。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人活著真有意思…”
連堇輕笑一聲,“你這話也很有意思。”
“我沒有開玩笑。”
“我也沒有說你在開玩笑,你莫要想多了……恩?那是月無良?”
葉初尋聽後立馬朝台上看去,隻見台中一抹黑色身影,全然不見往日的溫和氣息。
“無良?”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從麵容上看,是月無良沒錯…約莫是衣服的緣故,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月無良站在台上,對著眾人一施禮,什麼都沒說朝金紅大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