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看,我一切安好。”
“王的誕辰可有什麼打算?”
“暫時還沒有想好。”
“如此不到半月的時間,王可要好好打算。”
“………怎麼打算都要看你們,白辰狐王族可是莫要下級看了笑話。”
“…是,我王說的對,隻是我聽聞王帶回了人類的女子?”
葉初尋心裏“咯噔”一下,這個人類的女子不就是說的她嘛,她在意的是穀幽的回答,可是好久才傳來穀幽的聲音:
“有何不妥?”
“我們與妖族與人類向來沒有來往,即便是葉景院也因那葉天音是半人半妖的異類,王應該顧及著我們妖族的體麵,畢竟人類女子不應該待在這種地方,況且還是……”
突然“呼”的一聲,好像什麼急速飛過,將葉初尋嚇了一跳,而後又聽見穀幽極為慵懶的說道:
“元須隻管做好本內事,其他的事不勞費心。”
葉初尋慶幸自己沒有在場,這種明和暗鬥的場麵不適合她。
一秒…兩秒…三秒…
“我王自是心中有數,是我等多心,我等先退下了。”
好一個謙和忍讓,葉初尋不禁感歎佩服起來。
元須走了片刻之後,穀幽才走進內側,拉葉初尋出來。
那緊緊握著的手,有些僵硬,她清楚的感覺到穀幽現在心情極其不好。
“你…你還好吧?”
“無事。”
“剛才那個元須長老,我見過一次。”
穀幽身形一頓,“什麼時候?”
“就在來這裏幾天前。”
“他為什麼去找你?”
葉初尋淡淡一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想要千年冰珠吧。”
除了赤介不一樣……
“原來如此…他果然在算計。”赤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戾色。
“雖然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我能感覺到,他並非善類。”無論對待誰。
穀幽原本淩厲的臉色忽然溫和下來,牽起葉初尋的手說道:“尋兒可是為我擔心?”
葉初尋緩緩抽回手,“我隻是這樣感覺,並且,你也用不著別人的擔心。”
穀幽愣了愣,像是在安慰誰一樣,低聲說:“無妨,尋兒隻要待在我身邊就好。”
葉初尋抬頭看了看天,不知道這個時候赤介在做什麼,他是否知道她已來這裏?會不會有些擔心或者生氣?葉初尋自嘲的笑了笑,應該不會吧,赤介對她隻有應該做和必須做,或者為了他想得到的東西。
突然感覺自己與穀幽有些相像。
隻要他待在身邊,他想要的都會滿足。
無妨,隻要在身邊就好。
穀幽看著她一會笑的無奈一會又麵露傷感之色,不禁納悶,“尋兒,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在想怎樣對付白辰狐王族的那些人。”
“元須很陰險,不難想到,他去找你無非就是想與你做交易,換取千年冰珠。”
“能判斷出這種事的你也很……厲害。”葉初尋差點說出陰險兩個字。
“尋兒說我陰險也無妨,因為我不但想要千年冰珠,也想要尋兒你,並且我會…不擇手段。”
穀幽定定的看著葉初尋,理所當然的樣子。而她自是一派謙和,這個男人,雖沒有了解多少,但是能坐到妖王的位置,也不是什麼善類。
若說他心慈手軟,大愛無私,那真的就要笑掉大牙了…
“千年冰珠是葉景院的家傳之寶,豈能隨便交給別人?”葉初尋看向穀幽的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屑,“強取強要是你們的作風,以殺害他人來獲得自己所需,實在是卑鄙。”
穀幽並沒有因為葉初尋的話而生氣,反倒輕笑道:“尋兒不必生氣,這個世界強者為王,敗者隻有死的份,縱然我想要千年冰珠,也不會傷害於你,否則以我之能,千年冰珠已在我手中。”
聲聲自信之極的話語敲擊著葉初尋的心,這點她不否認。
“隻是…尋兒,千年冰珠於葉景院並無多大益處,你如此守護是為何?”
若說當時葉深為護千年冰珠而死那是家族使命,隻要千年冰珠在,葉景院便是經久不衰,而她一個女子,卻並不在意家族使命…
那麼定然是其他原因……
“葉景院的所有東西都是父親以命守護的,身為葉景院當家,當然有必要這樣做,不是麼?”
其實她在得知這東西害人後,曾有一度要把千年冰珠磨成粉的想法……
葉初尋自認為這是最為妥實的回答,隻是這廂心情還沒平複下來,那廂便開始否定她。
“你不必如此說,以尋兒之心,無非是要葉家安然無恙,而不是什麼家族使命,”
葉初尋咬牙,這個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