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跨出了門去,發現一眾和尚此刻才一臉焦急來救火。她還沒說出一句話,已經暈倒過去了。
聽了卞婉述說這往事,雖然一切已是煙消雲散,已成過去。但聽起來,也讓人不禁唏噓惋惜。
鳳施施根本上就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放火陷害的。至於是誰這麼狠毒,要把她置於火海之中,設法讓她死無全屍呢?
這件事被說成是鳳施施自殺,除了那封信,就是所謂的遺書外。歸根到底卞婉也要負上一定責任的。她為了掩飾自己偷取了沈二夫人的翡翠玉龍,於是沒有把見到那兩個可疑人的事說出來,而是埋沒良心顛倒了事實真相。當時,卞婉醒來後,在麵對沈紹樺的質問,她借著那封信的意思,幫助凶手製造一個假象,說是沈二夫人故意遣走她,獨自一人關在房內,有自殺的念頭。
正因為她這樣的一句話,所有人都認為鳳施施是自己放火的。
“就因你一句謊言,讓凶手逍遙法外,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恨嗎?你會活得安心嗎?”沈蘊語帶狠厲,說出的聲音冰寒刺骨,讓卞婉聽著,身子不由自主顫了一顫。
“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可是我不能暴露自己的罪行,就隻能這麼做了,”卞婉眼圈發紅,一瞬間淚凝滿眶,“這麼多年來,我活得很揪心,總覺得沈夫人的靈魂纏著我不放,連在夢裏見著的也是她。”
“既然你不安心,為何還要一直留著那塊翡翠?”傅逸軒臉上倒是沒什麼怒色,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說著。
卞婉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瞳地黯然失色,如一潭死水,“前幾年因為我需要它,身上缺錢,隻能把它給當了,贖回來,又拿去當,又贖回來,反反複複到了不同的當鋪去,但又要叮囑掌櫃不能把它給賣掉。我怕要是翡翠玉龍被別人買走了,沈夫人就真的會死不瞑目了。”
“被冤枉下地府,她今兒就真的死不瞑目了!”沈蘊沒等她有多餘的想法,一句話狠狠的就給她打醒,“你再想想,當日有沒有還遇見什麼人,或聽到什麼可疑的話?”
卞婉被沈蘊打了一擊,默默低下頭,沉思再次回想起當日的經過。半天,抬起頭,目光煥發精光,驚呼一聲,“有,我在看見那兩個可疑的陌生人之前,在快要拐彎進入沈夫人別院的時候,隱約聽聞了有人在說話,我今兒大概還記得一點,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那兩個可疑人的對話了。”
“那他們說了些什麼?”站在他們一旁的巧月正聽得入神,急切地問道。
卞婉眉心一凝,若有所思,“好像說了兩句話:趁著四下裏無人,我們快點著手;沈夫人說了,一定要在老爺到來的一個時辰前才……”
“後來一看見我的出現,他們就住嘴了。”卞婉把要說的話說完,抬眸偷瞄了沈蘊一眼,希望這些話能給她帶來線索吧。不僅怎樣,自己都希望能幫沈二夫人洗脫被冤枉成是自殺的扭曲事實,可她所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
沈夫人?
沈蘊的腦海裏仿佛意識到了什麼。